至于攻击什么，他也不知道，一切仿佛只是在发泄。

月黎洛和苏言卿并不晓得其中内情，仅是觉得他心情不太好，虽然并未怪他如此失态，却担心月攸柠会被他误伤，连忙叫她回来。

而周千宸依旧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释放灵力，像是疯了一般。

月攸柠没有阻止他，带着其他人回到了屋子里，完全把他当做了透明人，唯有百里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那个仿若疯魔的男人。

就这样，屋里的几人觥筹交错，屋外的二人一动一静。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渐渐没了动静。

那两个男人不知去了哪里，月攸柠并未理会，笑着举起酒杯，“来，我们喝。”

她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卷云壶，每喝一杯酒便会望它一眼，心里便会安宁一些。

……

苏言卿离开的时候，百里森和周千宸也不见身影。

月攸柠并未等他们，重新洗漱过后便去了皇宫。

行至一半的时候，微风忽起，穿过轿帘拂到女子脸上，温暖和煦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竟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这次，她没有梦到曜星阁的那个男人，而是梦到了灵若。

小姑娘一如以往的灵动活泼，正要牵着她去草地上玩耍，却突然被一个黑影掳走，大声哭喊着救命。

甚是逼真的梦境，一下子惊醒了月攸柠。

她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目光眺向马车外，看似平静下来，实则仍然沉浸在梦中。

灵若至今昏迷不醒，尽管没有性命之忧，可一直这样睡下去也不是个事，必须尽快去圣神谷才行。

这便是她现在就来皇宫的原因，把所有杂事都办清，她才能心无旁骛地去找风火果。

“小姐，到了。”

车夫的声音骤然响起。

月攸柠回神，应了一声之后便走下马车，在宫女的带领下往里走去。

聚荷宫。

贵妃早已在此等候，见到月攸柠之后主动起身迎接，“攸柠，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这儿刚刚送来几幅大师名作，你快来看看。”

以名字相称，显得亲切一些。

月攸柠则是不亲不疏的样子，由着她拉着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娘娘，若是打打杀杀，我或许还在行。赏析名作的画，您怕是找错人了。”

闻言，贵妃的热情没有减少半分，仍旧拉起她的手，“什么赏析不赏析的，我也就是随便看看，平时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话落，二人来到了一堵墙面前，墙上挂着四幅名画。

饶是月攸柠不太懂，也觉得甚是赏心悦目，不由点了点头，“确实是佳作。”

贵妃这时才松开她，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卷轴，模样却是有些惆怅，“画确实是不错，但终究还是死物，在这深宫之中，到底是不如身边有个孩子。届时，这殿里也不至于这般冷清。”

月攸柠到了此刻，突然明白了她叫自己过来的用意。

绝不是赏析名画这样简单，更不是陪她解闷，这……妥妥的是把自己当成送子观音了啊！

那，周跋邑知道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