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你是来救这个废人的吗？哈哈哈，可惜，你都自身难保呢。”欧阳芊雅夸张地笑起来，毁了容的半边脸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月攸柠却是冷静下来。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跟着紫雾蛇去找风火果的，不可能出现在昇龙府。

所以，眼前的必定是幻象。

虽然不知道紫雾蛇为什么没有帮自己挡去幻象，但眼下她必须要镇定下来。

女子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满身是血的夜九悠，也不再去看四面楚歌的昇龙府，在心底默默念着静心诀。

不远处，夜九悠一直皱着眉头。

传说，凡是靠近风火果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见一些幻象。有的人会醒过来，有的人却是永远都会沉浸在幻象中。

他不知道月攸柠产生了怎样的幻觉，但想到她刚才满脸痛苦地抿着唇，估计是很悲痛的事。

不过瞧她闭上了眼，应该是察觉出那并非真实发生的事情，至于她是否能走出来……

夜九悠握了握拳，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就在这时，紫雾蛇突然爬到了月攸柠的身上，一步步朝着她的脖子靠近。

幻境中，月攸柠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耳边还不停地响起欧阳芊雅和赫连如夏的奸笑声。

“月攸柠，你终于要死了，我好高兴啊。”

“下贱之流，死不足惜！”

二人的话让月攸柠甚是心烦意乱，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是要真的死了。

然而，就在她觉得无法呼吸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突然强行进入了她的嘴里。

瞬间，异样消失。

周围的声音也全都消失。

月攸柠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紫雾蛇开心的笑容，而自己的嘴巴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她试着往外吐了一点，瞧着红彤彤的果肉，猛然惊醒过来。

这是风火果！

原来，打破幻境的方法就是吃一颗风火果。

可是，人们之所以经历幻境，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风火果，若没有紫雾蛇主动献上，基本上很难才能走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月攸柠立马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冰凉的触感倒是让她有些爱不释手了，“小蛇，还记得在路上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紫雾蛇依偎在她身旁，乖巧地点点头。

月攸柠接着说，“那个孩子于我而言，就像是我的妹妹，可她现在身处险境，除非是有风火果，否则她极有可能醒不过来。”

时至现在，她才有些明白为何只有风火果才能救灵若。

正因为风火果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也能够让人走出幻境，它才可以救醒始终昏迷不醒的灵若。

至于鬼手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月攸柠并不觉得是那个爱慕他的人告诉他的。

她甚至都觉得，那个女子就是鬼手编出来的。

原因嘛，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思绪间，紫雾蛇却突然没了身影。

一阵阴风吹过，月攸柠不由自主地颤了两下，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世人皆说，风火果就是紫雾蛇的命，她虽然救了它，可它会愿意拿命来回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