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坚决地摇摇头，“不喜欢。”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并不反感他这样假扮软弱。

“哦，那本座就保护阿柠吧。”夜九悠的眼中划过一抹温柔，这时，人流中突然有人控制不住撞了过来，他连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在原地一转，便远离了那些失控的人。

“阿柠，你没事吧？”

他柔声问，还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月攸柠慌乱地摆摆手，急忙推开他顺着人群进入了上阳宫，心脏却始终乱跳。

就在刚刚，她竟然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闻到了夜九悠的味道。

可他是斗兽场场主，跟夜兄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

所以肯定是她的嗅觉出了问题。

对，肯定是嗅觉！

她一点都没有思念夜兄，就算是梦到过他，就算是在幻境中以为他差点死掉而肝肠寸断，她也只是单纯的把他当作一个好友。

至于心跳加速，只是因为差点被人撞到而产生的紧张而已。

“阿柠，你怎么走的这样快？”男人跟了上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月攸柠突然怔住，猛地转过身来瞪着他。

夜九悠有些不明所以，面具下的脸有着一丝茫然，“阿柠，怎么了？”

月攸柠冷不丁地问道：“你平时都用什么熏香？”

“本座从来不用那东西。”

“从来不用？”月攸柠轻声呢喃两遍之后，讷讷地转回去，继续朝前走，自言自语道：“不用熏香？那他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像夜兄？难道天底下还有体香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夜九悠完全听得见她说的话，眸光黯淡了几分。

如今他还不能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诉她，或许，直到他死，他也没有机会跟她说完。

男人苦涩地牵动嘴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虎口。

以往每次身体因为强行运气而痛到极致的时候，他就会用手掐那个地方，现在他却是很心疼那样的自己。

早知今日会出现一个月攸柠，他肯定会很惜命的。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他过度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就必须要承受寿命过短的后果。

至于她，他会用尽自己的全力，只愿她余生顺遂。

前方，月攸柠强迫自己甩掉杂念，一心扑在寻找紫雾蛇的事情上，终于让她闻到了一丝它的味道。

女子满脸欣喜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从外表来看，那是一间厢房。门口挂着许多蜘蛛网，想来就算是上阳真人还在世的时候，这也是一个被荒废的房间。

越是靠近，她越能感觉到紫雾蛇的气息，仿佛还能听见它的叫声。

月攸柠连忙伸手，正要打开房间，耳边却传来破空声，她回头，瞳孔骤然紧缩。同时，身体也快速掠走，堪堪躲避过数道箭矢的攻击。

旁侧，夜九悠的眼神犹如寒冰一般，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朝月攸柠走去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