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墨凡为此自豪的同时,也感觉压力山大,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多努力才能够追上师父和师公。
一时间,鲁墨凡突然不是那么想公开自己跟他们的师徒关系,毕竟他还没有足够出色。还有师父收的那其他几个徒弟,不知道他们的天资如何,是不是也比自己强上许多。
如此一想,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炼器天才竟自卑起来,一路上再没说半个字,等到回了月府,立马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
月攸柠还有人要见,对他的举动并未过多关注,抬脚走进了一间厢房。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握起身旁的大刀从床上跃下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警惕。
这是他多少年来形成的习惯,也是他曾经被最亲近之人背叛过的痕迹。
月攸柠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这般提防,面不改色地说道:“韩上将。”
看到是她,韩漳放下手中的大刀,郑重地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末将见过掌舵。”
将门之中最重规矩,月攸柠没有客套的说不用行礼,而是坐在主位上之后才抬手道:“起来吧。”
“是。”韩漳站起来之后,以极其标准的姿势立在堂中。
看着他左脸上纵横的疤痕,月攸柠自混沌鼎中拿出一瓶药膏,“此乃六品祛痕膏,可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韩漳并未收下,“多谢掌舵好意,但末将是个男人,脸上有没有疤无所谓。而且,有它在,更能提醒末将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闻言,月攸柠微微皱了皱眉。
关于这位上将的故事,她多少听说过。
有说他被自己的枕边人还有兄弟背叛了,也有说他是被某位高手吓到了,还有人说他是杀戮太重被邪祟缠上了。
昨日他来找自己交付天门戒的时候,她以为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他脸上的疤痕必定藏着他的某一段过往。
月攸柠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更不会刻意地揭开他的伤疤,眼下只当全然不知道,神色自若道:“韩上将所言甚是,那这瓶祛痕膏我暂且收着,他日你若改变主意,再来找我。”
“是。”
韩漳并不是健谈之人,不会多说一个字,更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气氛因此多少有些僵住。
月攸柠生出一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单手成拳掩在嘴边轻咳两声后,说道:“姬弘宇已经伏法,他的同党也都会被严惩,韩上将不必再带着大家东躲西藏了。但天门势众,不能在赤阳城待着,我会另外找地方让你们驻扎。另外,姬弘宇手下那一批天门弟子,也需要排查,这些还要麻烦韩上将。”
“掌舵言重,这本就是末将分内之事。”
韩漳跟萧如山有相同之处,但也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萧如山浑身正气,韩漳则是整个人带着一股阴沉之气,不自觉的令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压抑。
这样的氛围下,月攸柠也不多说废话,什么紧要说什么,不一会儿就说完了正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婶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