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府主会跟以往一样纵着她，却不想变成了这样。

“怎么不说话？刚才耍威风的劲头呢？”夜君冥忽地发怒，一掌拍飞了褚黛。

褚黛重重地撞在龙柱上，额头磕出一个血窟窿，鲜血如注，汩汩地往外流。

夜君冥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跟平时骄纵她的时候判若两人，“褚黛，你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他跟刚才杀掉王淳一样，令她当场没了呼吸。

闭上眼睛之前，褚黛终于想明白了。

一切不过都是夜君冥布的一个局而已。

无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府主其实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对于月攸柠这种争议颇多的天才，他想要完全掌控，最好的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而这个下马威，没有谁能比自己更合适了。

月攸柠在看到他连心腹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掉之后，必定会有所害怕。日后为了避免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绝对不敢再触及他的底线。

这便是他控制别人的常用之法。

而自己，或许在最开始，就只是他眼中的一个棋子。所以，他才会无限纵容，好让自己随时都能被他轻易地寻到错处。

看着临死前露出一丝苦笑的褚黛，月攸柠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夜君冥。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让她说一句话。

夜君冥就像是知道所有事情，在为她出气一样。

但她知道，他并不是。

至于原因，她大概能从褚黛的表情中猜出来，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而褚黛成功地成为了他的工具人。

可惜，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瞧着月攸柠并未露出跟自己想象中一样的表情，夜君冥浅浅一笑，道：“这次是我选人不当，险些让攸柠受了委屈，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就以为昇龙府没有好人。在这府里，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像阿浮那样纯善的人，这件事攸柠应该很清楚吧，毕竟阿浮那么喜欢你。”

月攸柠挑眉，朝着夜君冥看去，瞧着那张跟夜九悠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他对小浮生的宠爱才是真的，褚黛则更像是他养的一条狗。

难怪没有谁敢轻视浮生，确实是父爱如山。

可惜，九哥永远也享受不到这样的父爱。

九哥回来这么多天，他一次都没去看过。所以，既然不爱，为何还要把他带回来？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血脉外流吗？

有人进来抬走褚黛和王淳，月攸柠看着他们一并把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敛了敛思绪，轻声道：“不知府主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她不想跟他说一些题外话，有正事就说，没正事她转身就走。

对于她眼中的疏离，夜君冥表现的并不是很在意，依旧微笑着，“我是来跟你说一说昇龙府大比的事情，如今你是郁白的师父，这样仔细算下来，辈分还在我之上呢。若是再参加大比的话，可能会被人说成是欺负小辈。”

“无妨，我以个人名义参加。”

“攸柠，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夜君冥无奈一笑，“不管你用什么形式参赛，郁白是你徒弟的事实都不可改变，就算大家不说，此事传到别人耳中，其他势力也会以此来攻击昇龙府的。”

“那你什么意思？”

夜君冥靠在鎏金椅椅背，微眯眼眸，“我的意思便是，你不能参加昇龙府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