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雎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此时被月攸柠直接挑明,他不免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不由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老夫堂堂昇龙府二长老,怎会做出那种事!”
“既然没有,那便最好了,二长老果然如我所料是个明事理的。”月攸柠浅笑起来。
这样的态度真真让邹雎感觉无从下手,尤其是她的话,他半点都不能反驳。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又觉得不像是夸自己的。
这时,郁白走了过来,笑吟吟的,“师父,您说得对,邹雎确实是最明事理的。对手底下的徒弟也最为严格,此次他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听着他们二人的话,邹雎的眉头皱的跟一个死结一样。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他是来清理门户的了?
他明明是来给自家徒弟撑腰来的!
可偏偏他不能跟他们对着吵,毕竟他们说的都貌似是好话。
赫连如夏此时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来,大喊道:“师父,你别听他们的,徒儿之前所言皆是实话实说,是月攸柠过于目中无人,残害徒儿至此。”
有些话,邹雎不能说,她却是能说。
邹雎这才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无论如何,如夏都是晟龙府的人,就算犯了大错,也有我来管教,轮不到别人。更何况,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要变成如今这样?”
这话说的虽隐晦,但仍是护短。
郁白怒了,直接释放出足以碾压赫连如夏的灵力,“我若杀你,可还需要理由?”
赫连如夏的脸瞬间白了,喉咙仿似被人扼住,随时都要死去。
邹雎大惊。
他原以为郁白就算认那白衣女子为师,也不过是闹着玩,如今看他竟要为了她跟自己撕破脸,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郁白的来历甚是神秘,是当年老府主带回来的,一来便是地阶五层的修为,而他那时不过一个小小的黄阶修者。
那时,看着老府主对郁白的宠爱,他的心里甚是不平衡,便加倍努力地修炼,可郁白的修炼速度更快,他好不容易成为地阶修者的时候,郁白早已经成为天阶强者。
后来他也修炼到了天阶,却还是达不到郁白的程度。
至于身份上,他就更比不上郁白了。
老府主在世的时候,他对郁白的喜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老府主逝世,府主对这个昔日夺走父亲大部分疼爱的人却也极为倚重,以至于郁白成了这府里最特殊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人,若他真铁了心要保月攸柠,将会很难办。
倘若郁白是对自己发难,或许还能说道说道。可他针对的是赫连如夏,二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他杀死她最多就是被府主斥责两句。
故而,在保下赫连如夏的性命和让她道歉之间,邹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如夏,去跟那……”郁白想了一下,接着说,“跟月姑娘道歉。”
此言一出,郁白便稍稍收敛了一些灵力。
看着大口喘气的赫连如夏,邹雎因为担心她刚刚没有听到,再次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赫连如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愣愣地望向邹雎。
“师……师父,您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邹雎突然有一些厌烦,更是讨厌起向他通风报信的人来,若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弟子,他也不至于过来趟这趟浑水。
尤其是平日里聪慧机灵的赫连如夏,如今竟然蠢到问这个问题,难道她就巴不得自己跟郁白发生冲突,然后被府主惩罚吗?
邹雎本就不高兴,此时更为不痛快,冷声道:“为师要你跟月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