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故作伤心,“我就知道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些年,你不是让她躲着我,就是把我骗去别院!如今竟然又这么护着她,还纵容她带着不三不四的人给烨儿看病,是想把这个家毁了吗?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去死……”
这一招对景宙半点用都没有,沉声道:“是您一直不把芮儿当作儿媳妇,我才干脆让您清净一些。更何况,不管在哪里,您都是锦衣玉食,那些都是芮儿操持的,是您被小人蒙蔽才不识……”
好歹。
最后两个字在孟娴芮的阻拦下并未出口。
即便如此,景老夫人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对自家儿子,她是不会生气的。
除了在孟娴芮的事情上,二人多有争执之外,平日里景宙是个很孝顺的人,所以她只讨厌孟娴芮。
今日打了她几下,自己也算是出了气,没必要非要跟儿子争个长短。反正等那个病秧子死了之后,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景老夫人不再说话之后,房间恢复了安静。
月攸柠除了中间因为景宙走了一下神之外,其余时间都在仔细诊治景烨,此时大概得出了结论。
“州主,州主夫人,我能治好令公子。”
听到这话,孟娴芮激动地握紧景宙的手,“是真的吗?”
“嗯。”
“太好了。”孟娴芮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
景宙亦是十分高兴,欣喜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什么就有劳了!”景老夫人却又开了口,“宙儿,你怎么能信她的话?不过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怎么能把我宝贝孙儿的性命交托在她的手上,我不同意!”
听到她那么说月攸柠,郁白皱了皱眉,抬脚走到她面前,“景老夫人,我师父既然说她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你师父?我凭什么信她?别忘了,我大孙子就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景老夫人对他是半点不客气,“给我带着你师父赶紧滚!”
郁白在昇龙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在这州主府却是最卑微的一个,谁让他确实是害了景烨的人呢。
故而哪怕景老夫人对他再过分,他都没有半点怒气。
月攸柠却不干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郁白是她的徒弟。
倘若景烨真是他害的,或许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实是景烨的病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种窝囊气,凭什么还要继续忍受!
当下月攸柠就闪身到了景老夫人面前,冷声道:“不懂就给我闭上嘴!还有,对我徒弟别再这么说话。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
除了自家儿子之外,景老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由面色铁青,“你……”
“你什么你,说不出来就别说,免得脏了我的耳朵!”
景老夫人气炸了,“你这个小贱蹄子,我跟你拼了!”
“你拼得过我吗?”月攸柠嘲讽一笑,在她挥手过来之时,灵活地一闪,老家伙立即扑了一个空,趔趄地往前扑去。
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孟娴芮连忙给她充当了一回肉垫,同时劝道:“娘,您就让她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