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月攸柠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回到了现实。
丹药依旧握在她的手中,天也早就亮了。
外面似乎还有吵闹声。
好在景烨的状况很平稳。
月攸柠把丹药塞进他嘴里,又休息了一炷香,才打开房门。
“他们都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要害死我自己的孙子?宙儿,你要相信我啊。”
喊声越来越清晰。
月攸柠抬眼扫去,见那景老夫人被两个人搀扶着,正声嘶竭力地解释,可景宙的脸上全是冷漠。
一旁,孟娴芮双眼都哭红了,似乎不敢相信景老夫人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能痛下杀手。
再旁边,跪着一个男人,瞧那样子应是景宙的一个弟弟。
“师父。”看到她,郁白快步走过来,低声解释,“州主已经查清楚了,那三伙人分别是景老夫人、景三爷和景家仇敌派来的。”
“那当年下毒的人可在其中?”
“是景老夫人。”
“哦。”月攸柠点了点头,而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肯定是你!是你让那些杀手污蔑我!”景老夫人见景宙不肯相信她,便想着把矛头转到月攸柠的身上。
“母亲!”景宙顿时羞愧难当,“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还要狡辩?就不能认个错吗?”
“我没错!”景老夫人突然大喊,“要不是你当初不听话,非要把孟娴芮那个丧门星娶进门,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
“闭嘴!”月攸柠懒得听她说这些,冷声厉喝。
“我凭什么听你的,不过一个黄毛……”
啪!
月攸柠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景老夫人彻底呆住。
景宙心有不忍,但想到自己的母亲差点害死了烨儿,故而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废话,你的家务事更与我无关。”月攸柠冷冷地看着她,随后指向郁白,“现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他道歉。”
“凭什么?”景老夫人捂着脸,眼神像是刀子一样落在月攸柠脸上。
“不凭什么。”月攸柠淡淡一笑,却在下一瞬忽地又抬起了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就凭我比你强!”
“这么多年,我徒弟因为你一句谎言而心存愧疚。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又一圈,还要随时随地忍受你的故意刁难,难道你不应该向他道歉吗?”
“不只是你,整个州主府里的人都要向他道歉!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你敢!”景老夫人从没见过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气得火冒三丈。
“好,那你看我敢不敢!”月攸柠抬起手,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匕首,直接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景老夫人吓得大叫。
“月姑娘,且慢!”到底是母子一场,景宙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连忙出声阻拦。
月攸柠本就是做戏,听到他的话便住了手,冷脸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郁长老承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景某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还请月姑娘给我一点时间。”
“好,一炷香之后,我要让州主府所有人在大门口给郁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