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荷自然明白，却有种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感觉，“我……我……有！”

挣扎了半天，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跌到地上。

祝伋无意理会她，痛心疾首地望向欧阳芊雅，“你当真是让为师失望透顶！”

欧阳芊雅闻言，面色骤白，连连摇头，“师父，我没有。”

“这话，你留着跟刑法司的人说吧！”

“刑法司？”听到这三个字，欧阳芊雅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拼命地往后逃，“我不要，我不要！”

“此事由不得你！”祝伋随手指了两个人，“欧阳芊雅目无师长，无视府规，因私人恩怨挑唆庾荷勾引九公子，罪不容恕，即日起送往刑法司，受百年幽禁。”

“不！”欧阳芊雅声嘶力竭地喊。

其他人自是不忍看到昔日同门有此结局，但师父的话便是圣旨，他们只得捏了避元丹喂给她，强行带着她离去。

至于庾荷，原本就只是一个婢女，今日犯了这种大错，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留在昇龙府。

二人的事很快传遍昇龙府。

那些曾以为夜九悠容易忽悠，妄想攀上他这条枝杈的麻雀们纷纷歇了这个心思，而这便是月攸柠想要的效果。

“果然，男人太漂亮了不是好事。”

离开芊毓轩后，月攸柠对着夜九悠的盛世美颜摇了摇头。

夜九悠忍俊不禁，随手捡了一片树叶盖住自己的脸，“那不如以后我都遮住自己的脸？”

“也不是不可以。”月攸柠笑着调整了一下那片树叶，却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斗兽场场主的影子。

从刚才那个角度看，九哥跟那个男人好像。

不过，他们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月攸柠轻笑一声，重新把思绪拉了回来，“但这样的话，我也就看不到你的脸了，不划算。”

听到这话，夜九悠垂下手，笑着拉住她的手，问，“你可有怀疑过我？”

“你是指怀疑你跟庾荷吗？”

“嗯。”

“没有，庾荷的演技太差。还有……”月攸柠停顿稍许，眉眼弯弯，“我们应该算是热恋期，劈腿的风险还比较小。”

她并不懂得谈恋爱，但想来是这个道理。

当然还有她信任夜九悠的原因。

对她嘴里的热恋期和劈腿等词，夜九悠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瞧着她笑的那么开心，不由得有一些忧虑。

须臾，他装作无意地问出口，“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你一开始以为的不一样，会怎么样？”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

“就……就天翻地覆的变化吧。”

“天翻地覆？”月攸柠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你变成了我接受不了的样子，我肯定会快刀斩乱麻，便是再不忍都会抛下你。”

夜九悠的眼神一暗，心脏像是被人拿着铁锤在敲打，痛的全身无力。

“但我爱你，应该是爱你的全部。哪怕你变得不再是你，就算分开，我的心也是不会变的。”

这些话似一股温暖的风一般，极大的缓解了夜九悠的痛苦。

可那一天，终将还是会到来。

他跟她，甚至会站到对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