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并未客气,“多谢府主。”
见她服下,夜君冥的面色突然一沉,“攸柠,你为何会跟南枫打起来?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吗?”
秘密?
月攸柠的心猛地一颤,抬头对上他深沉的目光,瞳孔微缩,“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听这话,你是还没发现他的秘密。”夜君冥的脸上闪过一抹忧伤,负手立在窗前,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虽然我是最没有立场说这件事的,但此事关乎到你的性命,为了不让浮生和九悠伤心,我断不能再束手旁观。”
对于他假装成一个慈父的事情,月攸柠此刻无暇顾及,耐着性子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十长老吧?”
“嗯。”
又是一阵沉默,夜君冥极力地将气氛渲染的很悲伤低沉,随后才缓缓道:“十长老死在南远岛,死得很惨,这件事是六长老的一个心结。这么多年,纵使我们经常宽慰他,他却还是走不出来,如今竟然还起了复活十长老的念头。”
“复活?”
“对,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个古法,竟要以人为容器,复活十长老。”
他说的简单,显然是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法,只隐隐知道一点皮毛。
月攸柠则从中听到了其中很关键的一点,眉头紧锁,“我就是那个容器,是吗?”
“对。”夜君冥用那种很难过的表情看着她,“我很想阻止这件事,但说到底,十长老的死跟嫣儿有关,我没有那个资格。而且,我如今也没有实力阻拦他。”
此刻的月攸柠完全没有心情听他的场面话,而后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等等,我先仔细想想。”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夜君冥并未再说话,一直用那种很愧疚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
“斗吧斗吧,你们两败俱伤才好,哈哈哈……”
阴冷幽森的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令他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与此同时。
夜九悠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简一停止敲击木鱼,淡淡地看他一眼,“你近来做噩梦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
夜九悠自床上坐起来,抬手擦掉额上的冷汗,声音略带一丝疲惫,“我又梦到她被夺舍了。”
回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简一微扬唇角,“老衲觉得,她并非短命之相。”
“你当初也是这么说我的。”
“……咳咳。”
简一短暂的失措后,又恢复了往日那副老成持重的高僧模样。
“事实上,老衲说的也没错,你都活了这么长时间了。”
夜九悠邪气地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短,“当初你说的可不是我,而是夜九悠。”
“……”
简一有种想暴走的感觉。
自他参透佛法,就在夜九悠一人身上栽过跟头,还总是被他提醒,这种感觉可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