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摊贩摆到自己面前的本子，月攸柠下意识地接过来，翻了一下，眉头顿时狠狠皱起。

开山祖师，听着应该有些年头了，可这本子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

似是察觉出她的想法，摊贩笑着挠挠头，“那上面，第一个就是我开山祖师的名字。千年过去，只有一人学会了，你是第二个。”

月攸柠，“……”

“姑娘，你快签名吧，让我祖师爷高兴高兴。”

到底是学了人家的步法，月攸柠并未拒绝，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摊贩见状，开心地合起本子，闭上眼睛不知念了句什么，便又睁开了，“月姑娘，我家祖师爷知道了，表示很震惊。”

“……你家祖师爷还活着？”以免冒犯老人家，月攸柠的语气很恭敬。

“不，他死了，创下宗门的第三年就死透透了。我说他震惊，只是我猜的，毕竟他说过灵虚境以下的修者学不会那套步法，结果居然是骗我的。

唉，姜还是老的辣啊，早知道我就多抄写几本，是人就卖了。不过，如果不限修为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学会那套步法呢？感觉祖师爷肯定有话没说，好想把他刨出来问清楚。”

瞧着他甚是无所谓，还拿自家祖师爷打趣的态度，月攸柠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这跟他之前讨要签名的行为十分矛盾。

刚这样觉得，他就给出了解释，“人嘛，都有一死，我们虽然都很敬仰祖师爷，但死了也不妨碍我们怀念他。而且，他都活了那么长时间了，身边的亲人朋友也都不在了，或许死了就能见到他们了，也算好事。”

听到这话，月攸柠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九悠，也就是九妖，按简一说的，他已经活了几百年，那他的家人朋友是不是也都死完了？他会不会也想过死亡反而是好事一桩？

“月姑娘，别说我师祖爷了。你来罗城是为什么啊，也是为了参加青玄堂的拍卖会吗？不瞒你啊，我就是为了这个拍卖会，才那么着急挣钱。而之所以在那里卖东西，是那儿的人最好骗。”

见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月攸柠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秘密，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路过，顺便买卖些东西。”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大的城池，她想卖些丹药，再买些自己在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怎么会不是呢？”摊贩表示很不理解，“青玄堂的拍卖会，人人都想去，你怎么不想呢？而且，你要买东西，不更应该去拍卖会吗？”

听他这话，青玄堂貌似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

事实证明，确实是的。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月攸柠这样的人，摊贩极尽详细地介绍了一遍青玄堂。

在拍卖行当，青玄堂相当于龙头老大的地位，拍品囊括了世间万物，而且质量绝对保证。总之，这是一个在化灵洲屹立了万年而依旧繁盛的组织。

“这次拍卖会跟青玄堂每天举行的那种不一样，听说还有十七阶药草、千年龙鳞、大型灵舟……”

后面的话，月攸柠没有再听，便道：“我去，不过，容我先去挣点钱。”

摊贩还在掰手指，就听到她改了主意，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了，直到快看不见她了，才急忙追上去，“月姑娘，你怎么挣钱啊？我身上可没有那种练技书了，你……”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