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打量了一眼晏舒，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一只钻地兽从地面钻出来，跟焚黄鼠长得差不多，一双豆子般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站在晏舒肩头的兮兮瞧见它，一个俯冲就到了它的面前，张嘴就咬。

钻地兽吓了一大跳，赶忙缩进土里，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月攸柠的脚边，然后一脸挑衅地看向兮兮。

兮兮怕自己误伤到月攸柠，只得停下来，不满地哼道：“哼，狡猾的家伙！”

钻地兽得意地朝它扭扭身子，却在这时，被一只手捏了起来。

“啊啊啊！娘亲，快帮我抽它！”这回，轮到兮兮得意了。

钻地兽的脸瞬间白了，赶紧从身上抖出来一封信，不停地朝月攸柠作揖。

月攸柠被它的动作萌到，不过并不打算放过它，先把它禁锢到了自己的身边，才打开那封信。

信是边晨写的，大概意思是他现在不方便见人，所以托这只钻地兽表达他对她通过紫焰府选拔的恭贺之情。

“回去跟你的主人说，谢谢。”

月攸柠收好信，放过了那只钻地兽。

“吱吱吱……”钻地兽伏在她的脚边，不知跟她说些什么，然后又是一脸欠揍模样地冲兮兮摇摇屁股。

兮兮，“……我忍不了了！小巴，给我上！”

一声令下，小巴蛇咻的一下爬过去，兮兮也从空中俯冲而去。

钻地兽却是丝毫不害怕，直到它们快到了，才做着鬼脸钻进土里，不一会儿又出现在它们的身后，“吱吱吱……”

兮兮、巴蛇，“……”

好气啊！！！

瞧着它们这一幕，晏舒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从前，那只钻地兽就喜欢挑衅清然。如今，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便清然已经变成了兮兮，它竟然还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或许，它也是想念清然了吧？

可是，他还不能告诉它，兮兮就是清然。

因为现在的兮兮太过弱小，被太多的人知道它以前的身份，恐怕会弊大于利。

所以，还是继续隐瞒吧。

至于他，他一开始没有认出兮兮，是后来才慢慢察觉到它就是清然的转世，但他也会一直忍着，等见到帝尊或者它变得强大之后，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

钻地兽后来没再挑衅兮兮，可能是忙着回去给边晨复命，钻进土里之后就没再冒出来。

月攸柠也没有再闲聊，利用最后的这两天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准备前往紫焰府。

结果，又有人挡住了她。

这一次，不是孙安恬，是楚逸霄。

“你是来为你师妹出头的？”月攸柠一眼看穿了他的目的。

楚逸霄的脸色慌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恢复了正常，冷声道：“识相的，你就自己把名额让出来，不然，我不会手软的！”

楚逸霄想装的有气势一点，但他并非那种杀气凛凛的人，此时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不伦不类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楚逸霄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尤其是在看到月攸柠眼底的笑意后，直接气急败坏道：“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把名额让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反之，我会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