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错了。

哪怕他的出发点是为她好，也是他错了。

“阿柠，对不起。”

夜九悠郑重地道歉，语气里有悔，有愧，也有爱。

月攸柠一时呆住，旋即，心中对他积攒的埋怨一扫而空。

她如此执着于要一个答案，其实就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如今，他的态度已然告诉了她，不管是那时候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所做的决定都是在为她着想。虽然有时候方法不对，但她不能因为一个错误的方法就否定他整个人。

“行了，我原谅你了。”月攸柠收起匕首，却还是阻止他靠近自己。

夜九悠，“……”

阿柠，我是不是还有哪里做得不对？

我这是头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很多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正要质问他为何这么多天都不好好联系自己的月攸柠，突然震惊地瞪大双眼。

刚才，她是听到他的心声了？

“九哥，你刚刚是不是想问我，你哪里做得不对？”

瞧着月攸柠满脸惊喜的表情，夜九悠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但还是配合地回答，“嗯。”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第一次喜欢别人，所以不知道如何取悦心上人？”

“嗯。”夜九悠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她，“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月攸柠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只是刚才那一瞬间。”

说完，她将自己获得过桑敖传承的事告诉了他。

“桑大师当时说读心术太过窥探天机，所以不让我学。但她留下来的手札里有短短一页读心术的介绍，或许我就是因为那个才能短暂地听到你的心声。”

夜九悠听说过读心术的事情，很是认同桑敖的观点，“读心术比占卜术还要耗损人的精力和心脉，确实是不学比较好。”

月攸柠点点头，随后说道：“我刚才是无意中听到你心声的，严格说来，应该不算是会读心术。还有，你放心，我不会主动学习读心术。”

她刚才那么兴奋，只是觉得比较好玩而已。

真正让她学读心术的话，她并不是很愿意。

人的思想复杂且多变，有时候也会腹黑到有一些黑暗想法，但那并不代表这个人最真实的一面。所以，她并不想随随便便探听别人的心声。

而且，如果她真的学会了读心术，走在大街上，耳朵里都是别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心声，想想就觉得好烦。

听到她的话，夜九悠放下心来，然后靠近了她，“阿柠，如果你没有别的要问我，我可有话要跟你说。”

看到他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月攸柠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多话想问他了，挑着眉看他，“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吾念你已久，思汝至骨。”说完，夜九悠的耳朵已然红透，双手却是紧紧地搂着月攸柠，宣泄着他对她的思念。

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情话，月攸柠微扬唇角，踮脚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我也是。”

柔软的触感，瞬间将某人的兽念激发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