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测试石恢复了黑色，他的眼前还是只有那三道红黄蓝的颜色，许久之后，他才能恢复了正常的视线。

简一经历了无比的震惊后，已经接受了月攸柠就是凤家女的事实，因为他刚才又用《穿云星卷》占了一卦，显示凤家女已经移到了千坤殿。

这样的行动轨迹，足以证明一切。

“我感觉我白挨打了。”简一郁闷地摸摸自己的肋骨，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受的伤感到不值。

“你对灵若做的那些事，就是打死你都不为过！”月攸柠冷冷说了这句，抬脚走向戎楼，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他，浅笑吟吟，“你现在还不信我吗？”

看着她的笑容，戎楼后背一凉，面如死灰，“我……”

我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早知她是凤家之女，打死他他都不会在伽罗大陆的时候重伤她，更不会在刚才说要打死她。

他只会把她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啊。

月攸柠见他面如土色，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转头问道：“九哥，我既然是凤家女，那是不是你的帝后？”

“对。”

“那你的属下就是我的？”

“对，你我不分彼此，你可以随意处置他们，我也可以代劳。”

一听这话，戎楼吓得一激灵，赶忙求生欲极强地抱住月攸柠的腿，后悔大哭，“帝后，我错了。从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唯帝后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不怕帝后，但他怕帝尊。

他可不想再遭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帝后比帝尊更可怕。

“真的？”月攸柠拉着长音问。

戎楼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从此，我就是您的人了，您尽管吩咐。”

瞧着变得跟小绵羊一样乖顺的他，月攸柠倒也没有立马要对他怎么样，虚扶起他，“行了，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等我想到好的办法后，再来处置你。”

戎楼只当她是嘴上说说，笑道：“好。”

月攸柠不再看他，正要跟夜九悠说话，突然见他面色严肃起来。

“怎么了？”月攸柠问。

“有人去万朔殿了。”话落，夜九悠挥一挥手，将几人又带回了万朔殿。

才刚到，就听见有人在殿外喊，“梨卢求见帝尊！”

“大长老？他回来了？”戎楼皱眉。

跟二长老不同，二长老是明着对帝尊有异心。

大长老则是跟狐狸一样，他至今也不太清楚大长老对帝尊到底是什么心思。

“让他进来吧。”夜九悠说道，随后又吩咐了一句，“在外人面前，阿柠还是梨卢选进来的婢女，你们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她的身份，明白吗？”

戎楼明白他的顾虑，点头道：“是，属下知道了。”

说完，他朝门口掠去。

夜九悠则是小心翼翼地看向月攸柠，“阿柠，我这样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