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家,若说谁最有威严,那就非镇长夫人莫属,镇长夫人是个泼辣火爆的女人,就连镇长都要怕她三分,说东不敢往西,她看不起林家父母及其亲眷,只看得起身为秀才的林秋泽。
林母在镇长夫人眼里,就是个没文化的粗鲁农村老妇。
林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木盒子,相当不甘心就此罢手,“可是这礼物本来就是我们的……”
“就是啊,她送出去的礼物凭什么还可以拿回去!”江海燕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怎么可以!
“你们还想抢不成?回去告诉林秋泽,就说我祝福他跟刘小姐恩爱有加白头偕老。”陈如意嗤笑一声,推开林母走了。
林母气急败坏,想追上去,被刘府管家警告这才硬生生停下步伐,心里把陈如意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个遍。
远处角落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瞧瞧的往内堂跑去。
“小姐,你前些天黑市看到的木雕鸳鸯,奴婢方才在那陈如意手里看到了,原本她是来送礼的,谁知道林夫人贪婪,惹恼了陈如意,陈如意带着礼物走了。”丫鬟详细告知。
刘诗雨一下子掀了盖头,涂抹着胭脂的脸露出一副势在必得,“别管其他人,把礼物拿回来!”
“是。”丫鬟退下。
刘诗雨捏着手心,心里有一股怨气,那日见陈如意,那张脸过分漂亮让她嫉妒不已,一个农村里长大的女子,一介村妇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女人来!
她压根就没去想,陈如意怎么有钱买木雕鸳鸯。
离开宾客间,陈如意找到刘福香,郑重地把礼物还回去,心中充满感激,“这次多亏了刘掌柜出面,才让如意没有那么丢人,这个人情如意记下了,但礼物贵重,如意不敢乱来,就怕还不上。”
“礼物是小事,你我也算朋友,朋友有难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受邀来参加婚宴,怕是一场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刘府出丑,受尽他们的刁难,不如你回去吧,何必在这跟他们纠缠。”刘掌柜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其中暗藏的蹊跷。
“我自是知道,不过是来看看而已,没想到她们如此贪婪,我丢人,她们更丢人,不过刘掌柜说得对,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意思,所以我走了。”陈如意说完就要离开。
只是不等她走出刘府大门,忽然在拐角处与端着茶水的丫鬟迎面相撞,茶水瞬间淋了她一身。
那丫鬟惊慌失措,急急忙忙道歉,“对不起姑娘,奴婢走的急了没有看到,实在是对不住奴婢带你去换干净的衣服!”
陈如意刚才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到转角有人,见丫鬟如此诚心也有几分愧疚,“我也没看路,不是你的错。”
本来她想说不需要去换衣服,她没有带干衣服,刚才的茶水泼到了胸前,不换没法走出去。
“我没带衣服……”陈如意说道。
“客房有干净的衣服,姑娘不介意的话先穿着,奴婢给您把衣服烤干。”
陈如意便跟她去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