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那批山贼一样的官兵,后来的这一批就显得正常多了。
他们穿着中规中矩的统一服装,训练有素,比之高级多了。
手里拿着一张画像,这张画像画得就比较像人样,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画师。
这张画像更加精细,描摹的轮廓下,陈如意发现确实与沈池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这张画像里的人更显得年轻,这官兵寻找此人询问的话也很奇特。
他问,“你们可曾见过这画中之人,他是个未娶妻的男子。”
陈如意不懂为什么要强调这画中之人没有娶妻生子。
镇子这么大,并没有几个人见过沈池,这些人一整条街问下来,一无所获。
他们拦住从福香楼出来的陈如意,又问起同样的问话,陈如意看着画像之中的人,毫不犹豫摇摇头,“没有见过。”
等到人走远,陈如意依然有些缓不过来。
为什么这画像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沈池。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
拐角之处,沈池带着斗笠乔装打扮站在巷子的阴暗处,一旁的南宫承眉头紧皱不松。
“找你的人可真不少,前面一波好不容易离开镇子,还以为这事就此揭过去,现在又来一波,不止那位,那几个老不死也都紧盯着你。”
南宫承说着又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他们是否太过自信,还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竟然拿着几年前御前画师为你所画的画像来寻人,他指名未娶妻。”
“不必猜测他人想法。”沈池声音冷漠,面色隐藏在斗笠之下,看不出喜怒。
“只是他们这样说不躲起来也不是办法,这幅画像若是进入到大福村,你肯定会被供出去。”南宫承担心说道。
之前那幅画像少有人认出与他相似,但眼前这幅画不同,虽是年轻之态,可与他有五六分相像。
他在大福村呆了那么久,多少村民都记得住他的样貌,如若被问起一定会说出来的。
眼下这个情况很严重,必须要解决。
“嗯,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南宫承沉思良久,自言自语道。
他们要找的是未娶妻生子的你,他们是赌定你,即便过了几年也不会娶妻,你现在娶妻兴许可以躲过这劫。”
沈池目光沉默看着他,“你觉得让我娶妻可能吗?”
“这不是情况特殊,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妻生子那是正常,不娶妻才不正常。”南宫承几分无奈。
他们同样年纪,自己可是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爹,大女儿都五岁了。
“这事你不用操心,他们想找到我也并非容易。”沈池目光变得幽深。
南宫承觉得跟他说不通,“你但凡为自己考虑一下就不会这么说,躲了几年你还要这样躲下去,娶妻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在这里生活。”
“一个本来就已经死了的人,又谈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群面前。”
他早已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在这偌大的天地间苟且偷生。
他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