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池的安慰,陈如意也渐渐消气放下心来,二人回到家中。
刚入夜,沈池便出了门,陈如意知道他出去是要办正事,也没多问,只叮嘱他多加小心些。
沈池趁着夜色来到刘镇长家墙外,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沿着房屋摸索到刘镇长的住处,从窗户处跃进房内。
这个时辰,刘镇长正在前厅与家人吃着晚饭,书房内空无一人。
沈池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对刘镇长书房内的陈设还算熟悉,翻找搜寻了一会儿后,在书案的抽屉里发现一个信封。
他上次来时还没有这个信封。
沈池将信打开后,发现果不其然,里面就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看来经林秋泽一事,刘镇长已对刘员外心生芥蒂,所以刘镇长才会翻看自己贿赂御史大人的证据,以及搜寻刘员外贿赂御史大人的证据。
想来这证据刚整理好,还没来得及藏到更隐秘的地方,所以让他钻了空子。
沈池猜中了这两只老狐狸会相互忌惮的心理,只不过任刘镇长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将信中的证据掏出塞到自己的怀中后,沈池将信封放回原处,恢复了房间的陈设,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这些证据他要派人早些呈到上京,免得那刘员外和刘镇长发现证据丢失后再有所行动,夜长梦多。
陈如意躺在床上,眼神却一直盯着窗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担心沈池,也担心现在的局势对他们太过不利。
但她亦相信沈池能说到做到,张大人一定能沉冤昭雪,法网恢恢,那御史大人以及牵连的一干人等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
不知又过了多久,陈如意依旧躺在床上干瞪眼,她紧蹙的眉头都快皱出两条印子来,直到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吱呀的推门声,陈如意立马从床上弹坐而起。
看到走进房屋那人的身影时,她紧皱的眉头逐渐平坦。
陈如意两三步上前赶忙迎了上去,语气焦急眼神担忧。
“怎么样,你人没事吧?”
感受到陈如意的关心,沈池的心中一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他赶忙扶着陈如意往床边走去,“我没事,叮嘱了你多少次小心身子,急急躁躁的磕着绊着怎么办。”
把陈如意扶到床边,沈池才坐下缓缓道之。
“刘镇长果然不放心刘员外这个盟友,不仅翻看了自己贿赂御史大人的证据,还收集了好些刘员外贿赂当朝官员,逃税漏税的证据。不止如此,通过刘镇长收集到的东西,我得知,就连刘员外会来到我们县也是因为之前他官商勾结的事迹败露,只是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敢与刘镇长一起贿赂当朝御史。”
“再加上前日我在刘员外家收到的证据,足以定这位御史大人的死罪,刘镇长和刘员外二人互相狗咬狗倒是给我们省了一大麻烦事。”
陈如意细心听着,微微点头,那就放心了。
“只是那御史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也不简单,瞅他那脾性像是个贪污受贿惯了的惯犯,之前肯定也没少做这种勾当,你费心搜集这些证据只怕他上头有人护着。”
陈如意说的不无道理,沈池怎会不知晓他们官官相护的风气,只是他在做此事之前就已下定了决心,他也相信为官者,贪必能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