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叫储慧的少年,他还是要有些印象的。
师爷犹豫一瞬,还是打算今天不去衙门,一进去肯定会被徐重华他们逮着问相关事情,说得越多就错的越多。
他转身去了医馆,打算装病几日,这些事情过去后再好起来。
储慧家里面的事情跟他先前在外面说的一样,毁掉储云清白的人是云家小辈里面念书有天赋的,可此人是个浪荡子,根本不是良配。
在储云被毁了清白后,男人家里面的下人还专门去了一趟储家,施舍般的说是要纳储云做妾。
储家是农家,可家风好,储云自己也不愿意,哪里知道前来的下人也是卑鄙的,竟然就当着村民们的面儿说储云清白被毁。
至于储云是怎么会被毁了清白,在村民眼中已经不重要的,大家一致觉得是储云的错。
储云虽然早慧聪明,可到底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哪里能经得起别人异样的目光,特别是她自小还是村子里面独一份儿的姑娘。
好在储家人并没有因此责怪储云,储云祖母和母亲都耐心开导她,祖父和父亲还说要给她讨公道,等讨回公道后,他们一家子搬去其他地方住。
想象总归是美好的,可他们只是普通人,无权无势,哪里能给储云讨回公道,储老爷子和储父是被人用板车满身是血从衙门里面拉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储家女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噩耗,储云在看见祖父和父亲尸体时,当场就用刀子抹了脖子。
储老太太当场中风。
原本美好幸福的家庭顿时就剩下储慧和储母。
储母接连失去女儿和丈夫,一夜白头,要不是因为储慧还在,她都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可到底心中郁积,在带着储慧离开村子后两年储母也病逝了。
从此以后储慧就成了孤儿。
曹平越听到这里,咬牙切齿。
“太可恶了,这是两年前的事情,当时是孙县令管事,他就是这么当县令的?”
“好好地两个大活人,进了一趟衙门就被打死,简直是强盗行为。”
顾子堂也握紧了笔,心里面很难受,原本好好地五口之家,就因为一人贪念最后只剩下一个少年,储家家破人亡,可做坏事之人现在怕是早就将他们忘在一边去了,指不定现在人家还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饭呢。
徐恩筱也很生气。
“储慧,毁你姐姐清白的人是谁?”
要是被她碰上那人,她定然要先给那人两个耳刮子。
储慧咬牙道:“是云天奇。”
“云天奇是云家三房的孩子,他的二伯便是云县丞。”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盯着徐重华的。
徐恩筱也看着徐重华。
“大哥,现在便让人去将云天奇叫来。”
“先将他关起来审问。”
曹平越举手。
“审问的事情交给我,我从小跟着我爹,其他事情不会,如何折磨人的事情我最在行。”
徐恩筱点头。
“交给你审问前,我得先甩那人几个耳刮子。”
曹平越摸摸下巴。
“行。”
“不过我建议还是用竹片来打嘴巴最好,那样才痛。”
徐重华见两人还讨论起来了,他有些无奈。
储慧在一边听得却是很激动,他果然没有相信错人,这些人都是好人。
“打人的事情先放放,从目前我们了解到的事情,云天奇对储家做过最直接的伤害便是毁了储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