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执驹从宋姝的房间出来迎面碰上了林书壑,他手里拿着两个木雕,看着很精致。
林书壑近日似乎没有再被派出去执行“君影”各种莫名其妙的任务,白白嫩嫩的书生脸回来不少,人畜无害的儒雅气质愈发挡不住地散发出来,容执驹看得不是很舒服。
“容解元,清风在里面吗?”林书壑向容执驹打招呼,顺便问到宋姝。
容执驹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房门,“她睡了。”
林书壑:“……”
他看一眼天上,晴日朗照万里无云,远远不到歇息的时辰。
可容执驹偏偏又挡在那里,一副不让他进去的模样……
容执驹瞥一眼他手里的木雕,“又来给她送木雕?看起来,在滁州收尾案件一趟,你的功夫倒是有长进。”
但是,依然赶不上他的。
林书壑温和一笑,将其中一只递过去,“这是给容解元的。”
木雕的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当真是进步了不少。
“另一只也给我,我下次一并转交给她。”容执驹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此时看着有多幼稚。
林书壑沉默片刻,目光微沉,但还是将另一只也给了他。
他一笑,目光凝在容执驹的腰间,慢条斯理道:“容解元艳福不浅,上次的香囊收过,这次又有别的女子送来。”
容执驹腰间挂的那只香囊,针脚上乘且绣花十分亮眼,很明显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款式,应当是私人所赠。那人应当不常工于刺绣,但却对这个礼物很上心。
林书壑有些嘲讽地弯了弯嘴角,容执驹这种人,竟然会将香囊挂出来,应当说他对那个女子实在是上心。
林书壑突然眯了眯眼,看一眼宋姝的房间,饶有兴致起来。
他从前就有了的某个猜想,似乎在此刻这个节点得到了证实……
一将目光移到那个香囊上,容执驹整个人都不经意间柔和了,虽然变化不大,但林书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在某个点突然的柔软。
容执驹没有被他的话带过去,只是半含嘲讽地说:“你倒是愿意给人跑腿。”
跑去滁州一趟,还专门把别人的香囊带回来,想离间他和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