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很多时候,就像今天顾昭直接往那个侍卫头上扣了个“东昊奸细”的罪名一样,完全是仗着控鹤司的特殊身份,做了自己的私活。
这个时候,被抓的“犯人”就不交给控鹤司其他人处理,是杀是放,全都由抓人的自己处理。
只要把首尾收拾干净,没有人敢跟控鹤司过不去。
“沈哥你找个地方,好好伺候伺候这位了不起的国公府贵人。”
顾昭低头看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的侍卫,嘴角的弧度泛着寒意。
“东昊奸细居然潜伏到了国公府中,从小就活跃在国公府里,也不知道打探了多少机密,这可不是小事。”
齐泗上前一步:“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把此人全家都带回来好好审查!”
侍卫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拼命地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反应。
顾昭点了点头:“一定要好好查!”
她想了想,好像这个侍卫的父母在国公府家生子当中也算是顶级的那一批,“多带些人,凡是敢阻拦的,一律视为同党!格杀勿论!”
齐泗大声应答,和沈蔚两人心中都有了谱。
顾昭和礼国公府之间,看来不但没有感情,还有不小的仇怨。
这样的话,他们就知道面对礼国公府应该是什么态度了。
沈蔚做事很利落,很快就把那个侍卫安置在了一个暗点中。
“这是属下自己准备的地方,看门的几个都是自己人。”沈蔚小声解释,“属下平时跟兵马司的几个兄弟碰头,需要一些不扎眼的地方。”
顾昭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也应该像沈蔚一样,准备几个暗点,万一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也好有个地方处理。
没多久,齐泗也带着人马,把这个名叫林智的侍卫一家人全都抓了过来。
“有几个家伙想要阻挠,被我杀了。”齐泗轻描淡写地说。
顾昭意识到,齐泗虽然外貌普通,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动起手来也是个狠人。
跟着齐泗的小鹤们还赶了好几辆大车,里面全都是从林智家中抄出来的财物。
“这一家人过得可不像下人,倒像是老爷。”齐泗把抄家单子交给顾昭,补充了一句。
顾昭看见了人群中的几张脸庞,已经想起来林智的父母是什么身份。
“父亲是礼国公重用的管家,母亲是老礼国公夫人曾经的贴身大丫环。”顾昭弹了弹抄家单子,嘴角带笑,“这次辛苦兄弟们了,齐泗,浮财拿出来,大家分一分,拿去喝酒!”
刚才还担心老大是个年轻姑娘,不知道懂不懂规矩的小鹤们顿时欢呼起来。
控鹤司的规矩,抄家的时候不许私藏任何财物,一根绣花针都不行,只要发现就是个死。
但是回到控鹤司,主持事务的官员就会把财物分成若干份,大人物们拿大头,小鹤们拿小头。
说是小头,也比每个月那点银子多多了。
单靠正经月银,控鹤司大半官员都得饿死。
现在顾大人说,浮财都给他们分,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顾昭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林智一家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林维康最信任的管家之一都被抓过来了,这可真是一个大收获。
“别光顾着拿钱,好好伺候咱们尊贵的客人!”顾昭一句话,所有人都轰然应答,一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将林家几个主事的分头押进了不同的房间,准备大刑伺候。
不把他们审问成铁案,这笔钱怎么能安然躺在他们的口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