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继续审问:“说说你们为什么要伪装成东昊人,刺杀太子殿下吧。”
扈教头茫然:“刺杀太子?我不知道啊。”
小鹤狰狞冷笑:“我还以为你学乖了,知道老实招供不必经受皮肉之苦,看来并非如此啊。”
他把手一挥,刚才跑去临时制作刑具的其他小鹤,就捧着一摞木签跑了过来。
“东西不齐,扈教头你将就一下吧。”
动手的小鹤满脸歉意,手下却毫不留情,拿着石头一下一下把木签砸进了扈教头的指头缝里。
木签本身就不平滑,工具又不趁手,于是小鹤也砸得断断续续的,每一下都伴着血珠往外冒,只是钉了两根,扈教头就颤抖着求饶:“我说,我说,别折磨我了!”
接下来,不管问什么,他都全部承认。
很快,一份礼国公林维康豢养私兵、命令私兵假扮东昊人行刺太子的口供,就新鲜出炉。
顾昭十分满意。
“范家集的案子也是你们做的?”顾昭听见了扈教头招供的另一个罪行。
“是。”扈教头全身血肉模糊,说话也没有了力气,垂着头招认,“就在三日前的晚上,我奉命带了一百人,将范家集最有钱的范老爷全家灭门,然后放了一把火。”
顾昭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就顺便把封酉提起的那个大案给破了。
“林维康为什么要灭范家?”
扈教头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我,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害怕这个答案让顾昭失望,招来更严重的拷打,他连忙接着说:“我只知道,他让我们从范家找到一封信,和一个翡翠玉冠。”
听到这句话,一直没说话的秦行烈突然脸色微变。
“找到了吗?”顾昭问。
“找到了……”扈教头用力喘着气,“当天晚上,就交给国公府的来人,带回去了。”
这么重视?当夜就带走了?
“是什么人拿走的?信上写了什么?”顾昭追问。
对于前一个问题,扈教头回答的很仔细:“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大概三四十岁,我看不出她的年龄。瘦瘦的,高高的,英气勃勃,说话很利落,一听就是经常在外面行走的。”
“应该会些功夫。”
就在顾昭思索着国公府哪个人符合他的描述时,扈教头又说了一句:“我,我听见跟着她的下人,叫她‘姨娘’。”
顾昭眉毛一挑,难道竟是林维康的某个妾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礼国公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那信上写的什么你知道吗?”
扈教头颓然:“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进到范老爷的书房,都是那个女人带着她的人进去搜查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知道她找到了一封信。”
“那翡翠玉冠呢?”
扈教头又有了点精神,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了用处,可能活下来的几率会高一些:“这个我见到了!”
“是我从范老爷的密室里找到的!”
“上好的翡翠,碧绿碧绿,水色很好。雕工也是顶尖的,玉冠上雕着龙,绝对是皇子才能佩戴的!”
顾昭一脸思索,秦行烈却默默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