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易兰敏学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城卫军却没有发现真相,就把他当成凶手处死,那个真凶会有多么得意吗?”
“那些北安书生会四处宣传,说大昊皇族因为嫉妒,谋害前来参加选才考试的北安才子!这对于我们大昊的形象是极大的伤害!”
“而仲帅招揽人才、博取民心的计划,也会彻底被破坏!”
北安书生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这些事情,聪明人心里早就想到了,但是麻山雄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公然说出口来,他们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
弓胥越冷笑道,“这种事情还用你讲吗?”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案子的严重性,我才想要帮麻君你一把,否则以麻君你这几天的速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真相,平息那些北安书生的怨气呢。”
麻山雄沉着脸,“我自有我的处置方式,用不着你来管。”
弓胥越却不肯罢休,他和云从恒先、麻山雄三人都想坐上城卫军大统领的位置,怎么可能错过这样一个打击麻山雄的好机会呢?
“你的方式?你的方式就是拖延时间,包庇易兰敏学吗?”弓胥越的目光从易兰素香脸上扫过,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我知道,麻君与素香夫人一直交往密切,经不住美人乞求,想办法给易兰敏学脱罪,也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其他时候,我大昊皇族成员杀死一名北安人,与杀死一只鸡一条狗并无太大区别。”
“但是这一次不同。”
“麻君,作为多年的同僚,我衷心地劝告你,切勿因私废公,坏了仲帅的大事。”
麻山雄阴狠地盯着弓胥越,舌头将腮帮子顶得鼓起一个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弓胥越,我怀疑你与这个案件的真凶有关系,才会费尽心机地要帮他把罪名扣在易兰敏学头上!”
弓胥越根本就不把他这种姿态放在眼里,他哈哈笑道,“你怀疑?难怪麻君到现在都查不出真相,原来你办案子靠的不是证据,而是你的猜想啊?”
“易兰敏学先是在仲帅府门外辩文输给洪野克,对洪野克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和敌意,曾经放言要给洪野克好看;这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之后易兰敏学还不止一次私下召集多人集会,商议如何对付洪野克,其间就有人提过,要把洪野克弄死的主意。”
“再后来,考试当天中间休息时,两人又在场外发生冲突,洪野克被易兰敏学故意绊倒。”
“考试结束后,晚上两人又在青楼相遇。易兰敏学喜欢的花魁,却更青睐洪野克,他当时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洪野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结果,第二天早上,洪野克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弓胥越越说声音越大,嘴角的冷笑越明显,“这一次次的证据,麻君你全都当成没有看见,非要空口白话地为易兰敏学脱罪,你居心何在?”
“你是不是背叛了大昊,故意将这么明显的罪人放出来,好让心向大昊的那些北安人死心失望,放弃对大昊的支持?”
扣帽子这种行为,谁不会呢?
“我可是去青楼问过了,易兰敏学那天晚上虽然是留宿青楼,却将那陪宿的青楼女子灌得烂醉,直到他早上离开,那青楼女子都不曾醒来。”
“在易兰敏学留宿的房间床底下,我还找到了一把染血的刀!”
弓胥越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这把刀留下的伤口,与洪野克肚子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这样的证据,麻君你都没有发现,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案的!”
易兰素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双妩媚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小心翼翼地伸头去看秦行烈,似乎想要乞求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