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铃铛听罢摇了摇头,啧啧感叹,“聂兄有这样的桃花,为何还要来我这里胡闹一番。”
苏瑾也跟着感叹,“他的桃花可不止清嫣郡主这一朵。说起来清嫣郡主这件事情实则是玉鸾公主的一厢情愿,清嫣郡主不一定愿意。但是早上那个姑娘……”
苏瑾说得欲言又止,说罢还意有所指地深深叹了口气。蓝铃铛朝着她摆摆手,爆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大瓜,“那个姑娘我后来打听出来了,她是谷家偏房的一个旁支家的女儿,她的父亲还算得力,如今也在朝中为官,只不过官阶不高。这个姑娘算起来算是聂盛远的表妹,据说小时候见过聂盛远一面,就死心塌地爱上他了,从小就立志非他不嫁,家里人拗不过她,又瞧不上聂盛远的身份,于是直到聂盛远他如今在朝中立住了脚,这才和谷老夫人说起的这桩婚事。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那一幕。”
苏瑾听得十分气愤,立即打抱不平地说道,“真的是一家子奇葩,还特势利眼。还有,这女人真是搞笑,聂将军不喜欢她,她不应该极力挽救她们之间的关系吗,怎么会反其道行之,跑来对付你?”
蓝铃铛倒是对此事十分释怀,她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示意苏瑾重点不在这里,然后才神神秘秘地道出重点,“你知道是谁给她出的主意,让她找一群小混混来堵我家的门吗?”
“谁?”
“嘿嘿,这话说来话长了。聂家几个月前从乡下来了一个旁支小辈前来聂府投奔,叫聂志昂,这人在聂府住了一段日子之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事惹恼了谷大夫人,不久前竟莫名其妙被谷大夫人赶出了府,如今这个聂志昂并没有离开启封城,也不知他托了什么关系,竟然搭上了谷家刚入京不久的那位谷家小姐,既给了他钱财,有替他安置住所。然后就发生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蓝铃铛继续嗑瓜子,说话的语气十分淡定,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审了一天那帮子混混,这才从他们口中揪出来一个聂志昂,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都说得通了。我早上就在奇怪,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就会认识这么一帮子乌合之众的。”
“聂志昂?”苏瑾突然灵机一动,“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聂志昂会被谷大夫人赶出来。”
“嗯?”蓝铃铛立即投来赞叹的目光,“快说说,没想到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啊。”
“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聂志昂是看上了公主府的富贵和清嫣郡主的美貌,所以假装富二代,妄图娶得郡主而归,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
“娶郡主?玉鸾公主瞧得上他?”蓝铃铛一脸诧异,“我可是瞧见过这个聂志昂,此人贼眉鼠眼、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还狡诈非常,若非要说有什么优点,只能说他口齿伶俐,善于狡辩,也很受女子喜爱。”
“受女子喜爱?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个话题让蓝铃铛想起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春喜班。
“我上回奉命去武三爷的春喜班抓人,正巧在门口碰见了聂志昂。这小子别看其貌不扬,身边却围了两个美貌的女子,更夸张的是,从她们的谈话能听出来,这个聂志昂已经身无分文了,却硬是凭借着自己一张巧嘴,哄得这两个女子抢着给他花钱,还为他争风吃醋。啧啧,你不知道当时和我一起出任务的那哥几个那个羡慕啊。”
春喜班……苏瑾总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所以听蓝铃铛说起这件事情时,听得十分认真。
蓝铃铛继续感慨,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说起来,最近启封城里有一桩子新鲜事,你要不要听?”
“听啊,你说。”
“最近启封城中出现了一位自称仙姑的女子,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仙姑……春喜班……”苏瑾突然一拍膝盖,想起来了:春喜班,当初苏瑾被迫在云春阁中讨生活的时候,在云春阁的对面就开了一家名为春喜班的妓馆,据说春喜班的背后是当朝国舅爷,春喜班的当年红极一时,与二皇子废王赵渊操控的云春阁在京中的声势地位不分伯仲。然而,一场宫变过后,云春阁正式被六皇子接手,春喜班也收敛许多,据说她们将主营做了调整,如今的主营是唱戏。
蓝铃铛眨巴着眼睛,以为她十分感兴趣,连忙继续卖力讲着,“我就说这事你不能不管的,你不是总被人成为仙姑嘛,这仙姑是人人能喊的吗?”
苏瑾眼神虚无,思绪已经跑很远了,蓝铃铛突然一拍巴掌,把她吓一跳,“哦,我明白了,那个什么仙姑,其实是假的!”
苏瑾被她吓了一跳,也回过神来,她原打算和铃铛说无所谓的,可刚张开了嘴,就听见铃铛抢先一步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苏瑾你知道吗,这个自称是仙姑的女子,昨日自买自身进了云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