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小姐您高兴呀!想不到您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整人!”
王婉婉扶额,“我可不是为了整叶媚儿才这么兴师动众的办这个赏花会。”
“啊?那您是为了得罪所有的夫人们?”
“自然也不是。”
“小姐,那您这弄得一塌糊涂的,到底是图个什么啊?”
“为了,传闻。”王婉婉有些疲惫地揉了揉侧额,看着手里的残花,笑了起来。
刚收拾完没一会儿,王婉婉正教念儿识字呢,萧君昊那边便派人来请她。
想来定是叶媚儿觉着自己受了委屈,到萧君昊那儿告了她一状,王婉婉却不乐得过去,便回说身子乏,已经躺下了,有事明天说。
不曾想,萧君昊竟亲自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梨花带雨的叶媚儿。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王婉婉记得,自打念儿满月,萧君昊就再也没踏进过椒兰院。
如今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倒是肯纡尊降贵。
“媚儿~见过~姐姐~~”叶媚儿眼下倒是换了身不那么扎眼的行头,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浓厚的哭腔。
听得王婉婉的后脊是一阵阵的鸡皮。
“王妃身体不适?”萧君昊眯了眯眼,试图从王婉婉越发圆润的脸上找出一丝病态。
“倒也不是,就是吃饱了犯困。”王婉婉赶紧岔开话题,对着怀里的念儿招呼,“来,念儿,给爹爹和姨娘行礼。”
念儿用她那天真单纯的大眼睛盯着萧君昊看了好一会儿,才略带疑惑地吐出两个字,“爹爹?”
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对着萧君昊伸出了如嫩藕一般粗壮的小胳膊,撒娇起来,“爹爹抱!爹爹抱抱!”
世间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抵御一个瓷娃娃般可爱孩童的撒娇,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亲女儿!
萧君昊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将孩子抱了起来,哄着她玩儿。
叶媚儿见状,赶紧嘤嘤了几声。她可不是来欣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来的!
萧君昊也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自家王妃身上,“听闻王妃今日办了赏花会,邀请了上京城里大半的夫人们?”
“确有此事。王爷不是也说过让我多和夫人们来往,别整日闷在屋子里绣什么劳什子的花么!”王婉婉大大方方的回答,她记得曾经王婉婉将那一方扎破了十根手指才绣出来的帕子送给萧君昊的时候,萧君昊就是这么说的。
“呵,王妃近日的口齿倒是越发伶俐了!那你倒是说说,今日有何收获。”冷笑一声,萧君昊盯着王婉婉问。
“邢夫人家侄子高升吏部监察史,金将军家的小女儿下个月出嫁,嫁的是去年的武状元,黄太史历时十二年的清明史册已经完成,正在校对中,预估年底将会面世,郝太傅……”王婉婉扳着指头数了起来,虽说女眷远离朝堂,但有时候通过女眷们的只言片语,也能获得关于朝堂上变幻莫测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