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会长听了这话,立马做了个让小弟们消停点的手势。
“绝对赚钱的生意?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我倒是想听听姑娘有何高见!”
王婉婉笑起来,环顾了四周一番,反问到:“既是谈生意,应该没有站大街上谈的吧,会长不请我进去坐着详谈?”
“哟!怠慢姑娘了!姑娘请!姑娘请!”
瞧着王婉婉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孙会长也不禁相信她真的有什么好生意可做,殷勤了不少。
商会里头比外头还要富贵不少,甚至会客厅里那块来自西域的翡翠屏风,也丝毫不比她屋里那块逊色,看得出这商会确实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喝过一口茶,孙会长便急不可耐地再次询问起来。
王婉婉当然也不再卖关子,“我想和会长谈的,是仙萝的生意。”
“仙萝,你是说王家花铺卖的仙萝花?”看了一眼坐在王婉婉身边的王烈,孙会长很快就联系上了。
“正是,会长今天这一大早派人去王家收钱,也不就是听说了王家的仙萝突然成了花市上最火爆的货么!”王婉婉很是直接地讲重点,“不知道会长有没有想过,这样粗暴地收钱,是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可不是乱收钱,是他王家花铺违反了花市的规定卖了不该卖的花,我才派人去收违约金的!姑娘,咱们花市的规矩可不能乱啊!”孙会长指着墙上贴着的白纸黑字的芳菲坊行规,理直气壮地反驳。
王婉婉简单扫了一眼那所谓的行规,粗看之下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认真追究,每一条规矩都有能人为变通的漏洞,可以说,这行规简直就是为商会能够横行霸市而量身定制的!
“会长这话可就说得有些奇怪了!”轻笑一声,王婉婉放下手里的茶盏,认真掰扯起来,“眼下仙萝是上到达官贵妇下到浣纱村妇都想愿意花钱买的花,顾客需求量如此之大,当之无愧是花市里最该卖的花!更何况,王家之前就和商会申请过关于此花的种植推广和贩卖许可,是商会觉得此物商品价值不大,拒绝了申请,现在又怎么能怪王家违约呢!”
“这……”孙会长仿佛也是才知道有过这一出,回头问他手下人,“确有此事?”
手下人眼看瞒不过,也只能承认,“年前的时候王家花铺的当家确实拿着一束白花来问过,可众人向来都不喜白花,谁能想到有今天啊!”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风向素来瞬息万变,做生意的人最应当做的,便是把握局势,畅想未来,最忌依赖固有经验,怠慢市场良机!想必这些道理,会长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王婉婉接过话头侃侃而谈,还不忘给听得一愣一愣的孙会长戴顶高帽。
“都听听!都听听!你们还不如人家姑娘!”孙会长也顺势对着手下人一顿教育,以掩饰自己的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