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怕怕!”念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被爆竹声吓得直往怀里钻。
王婉婉则轻拍着她安慰,“念儿不怕,这是爆竹声,是代表喜悦的声音,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就说明有好事发生哦!”
“爆竹?”念儿听到这话,也平和了不少,歪着小脑袋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对,谁家有喜事或者恰逢喜庆的日子,大家就会燃放爆竹来表达这份喜悦。不过呀,燃放爆竹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念儿年纪还小,所以千万不可以自己去玩哦!遇到别人玩的时候,也要站到很远的地方捂住耳朵,知道吗?”趁此机会,王婉婉赶紧对自家团子叮嘱起来。
念儿正处于对什么都很好奇的年纪,所以更要好生叮嘱,让她尽量地远离一些可以避免的危险。
小奶团子立马举起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为太过用力,把肉嘟嘟的小脸都挤变形了,“这样?”
“对,就是这样!念儿真棒!”伸手轻轻捏了那肉肉的小脸一下,王婉婉笑得格外温柔,小奶团子的手感,真是太治愈了!
爆竹响过一阵,便停了下来,轿子也摇摇晃晃地来到了金将军府前。
金将军和穿着一身喜袍的武状元女婿正站在门前迎客,一看到顺王府的轿子,互相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忙不迭地上前迎接。
“末将恭迎王妃!王妃金安!”
其他或正来府上贺喜的、或纯粹来看热闹的,一听这话,都急急忙忙跪了一地,跟着拜见。
王婉婉整了整满头的珠钗,确定没有歪掉,才抱着孩子从轿子端庄地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抬手示意,“都起来吧,大喜的日子,不必拘礼。”
她总无法习惯这跪拜的礼仪,而且深刻地觉得跪拜对于人体健康实在太不合理了,多伤膝盖啊!
众人纷纷起身,金将军上前一步开口道:“王妃能够来参加小女的婚礼,末将实在是倍感荣光!”
“将军客气,我与令夫人情谊深厚,自当前来贺喜,将军不计较我还有孝在身才好!”王婉婉微微颔首,报以微笑地说。
她的宰相老爹去世尚未满月,虽说按照栾国的风俗,嫁出去的女儿只需在出殡时披麻戴孝,往后并无守孝之责,但她爹去世是整个栾国人人都知道的大事,保不齐就有人连她也一样要忌讳。
“宰相大人厚德遗万世,末将敬仰万分,王妃您实在是多虑了!内子能得王妃青眼相交,也是内子的福分!”金将军虽是行伍之人,但场面话也毫不显得粗犷,甚至搭配上他沉稳厚重的声音,竟让人觉得话出真心。
王婉婉原本还担心自己这样贸然前来凑热闹会引得别人不愉快,如今金将军这番话,便让她放下了这份担忧,转而看向了一旁壮得像头牛的新郎。
“这位,就是您的乘龙快婿,状元郎了吧!真是一表人才啊!”光是这位新郎健硕的身材,就让王婉婉觉得,他在金将军的调教下,定会成为一代良将。
怎料话刚落音,那新郎官就跪在地上给她叩起响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