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每至深夜,风月楼里都会传来凄厉的哭叫声。
有人说,那是风尘女们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发出的银叫;有人说,那是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住着,闹了鬼了!还有人说,那就是窗子没关紧,夜风一大,吹出来的杂音;可有人反驳,风吹过窗子的声音怎会如此凄厉,令人闻之生寒……
暗行御史匍匐在地上,向自己的主人表达最崇高的敬意。
离他不远处的床榻上,几十名少女玉体横陈,白肉胜雪,衬得身上沾染的鲜血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那样娇艳。
掰开少女柔嫩的大腿,萧雄自那纠缠的肉体中探出头来,十分满足地看向趴在地上的人,“这次的小兔儿质量不错,老规矩,活的留下,死的卖了!”
“谨遵主人之命!”暗行御史将头垂得与地面齐平,禀告起其他事情来,“主人,顺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叶媚儿似有退缩之意。”
“哦?难不成她是爱上君昊那小子了?”萧雄冷笑一声,也并未有多惊讶,女人这东西,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似乎,与顺王妃有关。听说,王妃待她极为宽容,甚至嘘寒问暖,叶媚儿不愿再与王妃为难,挑起府中内斗。”暗行御史有些迟疑的回答,这话虽是剪秋传来,却听着不那么可信。
“顺王妃?宰相之女王婉婉!她还挺有招揽人的本事!”想到他麾下小将金将军一家也是对这位顺王妃感恩戴德,萧雄不禁对她来了兴趣。
老宰相的确是栾国少有的才智双全的人物,只可惜他那独子实在是过于平庸,难不成宰相的优点,都传到了女儿身上?
“派人盯着她,任何情况都据实报上来,不得有误!至于叶媚儿,你去再给她一些警告,让她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进了顺王府,就真成顺王府的人了!”萧雄如乌鹫般的眼神扫过暗行御史,转头便又扯过如同布偶般奄奄一息的少女,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愉悦地哼唱起来:“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大灰狼要进来……”
“啊!”
凄厉的哭叫声再次从风月楼里传了出来,惊得路过的更夫紧了紧身上破旧的衣服,打响了更鼓,“三更!三更了啊!”
自打在院门口立下了那块“王爷与酱肘子不得入内”的牌子,王婉婉的日子当真过得清净极了。
非但萧君昊再也没出现过,就连她以为病好了一定会来找她麻烦的宅斗狂热分子叶媚儿都安静得跟冬眠了一样。
倒是贺兰夫人一天不落地准点过来监督她扎马步,不过几天练下来,她越发觉得没一开始那么累了,甚至觉着自己的身体都变轻盈了,也算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婉婉啊,你们家那位姨娘,最近都没动静?”中场休息的时候,贺兰夫人喝着茶,就跟王婉婉询问起来。
“没有啊,听说天天呆在屋里绣花呢,连王爷那儿都不去了。”多日不见叶媚儿来骚扰,王婉婉也是派人去打听了下的。
回禀的消息就是叶媚儿身子已经好了,但也不出门走动,只是和她那贴身婢女一起呆在屋里绣花,一天到晚的绣花,甚至都不上赶着去贴萧君昊了,完完全全失去了一个宅斗狂热分子该有的狂热。
“那你可要小心了!”贺兰夫人听到这些,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