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不再在意这奇怪的感觉,王婉婉索性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起来。
可她闭上眼之后却发现,她越是不想在意,反而就越在意,而且还是集中精力的在意。以至于她满脑子都在思考“为什么萧君昊这样冷漠的人还会有这样的温度”,根本想不了别的。
这让她更加的烦躁。
“寿宴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就在王婉婉试图摆脱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君昊开口,打破了长久沉默。
这个问题,也将王婉婉从烦扰中解救了出来,让她终于能够思考起正经的问题来。
“目前还只有个大致的轮廓,这种事情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好在父皇也只是让三天内做个计划出来,基本上还是书面意义上的东西,我明天好好筹划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王婉婉想了想,便这么回答了他。
在她决定要揽下寿宴的主办权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些了。
虽然她连见都没见过皇上的寿宴长什么样,但她见过的大世面也不少,活学活用这一类的东西,应该也是大同小异,不会有太高级的难度。
更何况在写方案这一块,绝不会有人能拼得过她这种陈年社畜!
所以,她十分有信心三天后能比过贤王拿出的方案。
不过,她担心的是,她的方案如果设计得太过新颖,在接下来真正的筹备过程中,必然会困难重重,甚至弄不好的话,还会让皇上的寿宴直接开天窗,到时候,罪该万死的恐怕也不会是她一个人。
因此,如何平衡和合理探索新颖的程度,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难的。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宫里的,包括父皇的。要想讨父皇欢心,就必须懂得父皇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万不可逾越了雷池。”听到自家王妃这还挺有自信的话,萧君昊也是不放心地叮嘱了起来。
他也深知她的性子最近活泼了不少,不似以前那样温婉沉稳,于是也更担心她现在这样由着性子来会惹出什么祸事。
怎料王婉婉听了他这话,不禁笑出了声,十分不给面子地拆穿到:“说得跟你就知道父皇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样!你要是真知道,还用得着跟贤王争皇位争到现在都没个定论?”
王婉婉这话说得粗糙,但话糙理不糙,萧君昊顿时哑口无言来。
圣心难测,哪怕是亲父子,他有时候都不明白他的这个父皇究竟在想什么,似乎太子死后,父皇就将心门封锁了,再也没有对谁打开过。不论是他还是贤王兄,都没有办法完全猜得到他们的这位父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