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状告萧雄，对于她们这些势单力薄的人来说，风险确实太大了，所以她们一直沉默，一直甘于被萧雄掌控，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且叶媚儿说的有一点也很关键，那就是她们根本没有能够指证萧雄杀人的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以萧雄如此真尊贵的王爷身份，大概率就是疑罪从无了，那她们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且惹怒了萧雄的话，一样会被追杀直至死亡。所有的途径对于她们来说仿佛都是殊途同归，而她们只是想活下去，所以即便只是在萧雄的控制下苟延残喘，她们也只能接受。

这确实是一个越了解就越棘手的事。

“你们都不曾见过他杀人吗？”王婉婉不禁问到，如果没有物证的话，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下，人证也是可以的。

叶媚儿摇了摇头，回答道：“他很少自己动手，有专门的人会替他动手。那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暗行御史。萧雄所有的命令都是通过他们传达的，所有的责罚也是让他们动手，很多姐妹甚至都不曾见过他，我也只是见过他几面，因为我是他培养出来的，放在明面上的间谍。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见过他杀人，但我非常清楚，风月楼里所有死的人都跟他脱不开关系，他就是背后的罪魁祸首！”

说到最后，叶媚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又不会武功，不能亲手杀了萧雄为那些死去的姐妹们报仇。

“暗行御史？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他收买江湖人之后组成的地下组织吧？”王婉婉对叶媚儿说出的这个为萧雄办事的组织感到好奇，结合刚才叶媚儿所说的话，她大概能合上逻辑。

萧雄也知道自己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他当然不能用朝廷官员来替他办事，但为了办事方便，他就组织了一帮江湖人，成立了一个专门替他干坏事的地下组织，也就是叶媚儿口中那些称作暗行御史的人。

这个名字起的也真是一言难尽，自古御史便有监察之责，本该是一个朝廷中最公正公平铁面无私的人，如今萧雄却将这些专门替他做坏事的人称作御史，简直就是黑色幽默！

“嗯，据我了解是这样的，而且这个地下组织十分庞大，不仅仅只有暗行御史，还有专门的杀手和死士。剪秋就是从小被当做杀手培养的，她也曾受到暗行御史的指令待在我身边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并向御史大人报告着一切，可以说是御史的左膀右臂。但她也是我们的姐妹，所以她才背叛了御史，她的那条腿，也是被御史打成那样的。但是打她的那个御史已经死了，是被萧雄亲手杀死的，因为他在翻译你的那个寿宴计划的时候耍了一些小聪明。”叶媚儿将自己知道的都慢慢告诉了王婉婉，虽然她也不指望她能够帮得上忙，但既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念在王婉婉确实十分照顾她的份上，也愿意把自己的经历都说给她听。

王婉婉听到这些心里更是对萧雄的憎恶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是清楚的意识到，萧雄的这个地下黑产恐怕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风月楼应该只是这个产业链上的其中一环。要是想救那些风月楼的姑娘们，恐怕也不仅仅只是摧毁风月楼这么简单，事情越发变得庞大而复杂起来。

见王婉婉的脸上多了憎恶，叶媚儿的心里也畅快了一些，又接着继续对她说道：“所以这一次毁掉陛下寿宴嫁祸顺王府的事情，是萧雄亲口对我下的命令，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可以指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