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仪式过后,寿宴的流程就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则是一整个下午的娱乐活动,再加晚上的谢客宴会。
相比前两项全员都要参与的正式活动,下午的娱乐活动则是主随客便的自由活动,有年迈的或不胜酒力需要休息的,则可以直接去休息,而喜欢玩乐的年轻人和孩子们,则可以继续接下来的各项娱乐活动。
至于陛下,他在祭祀过后就已经回宫休息,又有谁可以强迫他参加自由活动呢!
只不过回到寝宫的陛下并没有休息,而是接待了特地招过来陪他说话的诸葛政佲。
栾帝半躺在榻上,德顺公公正在一旁给他捶着腿,想来刚才的祭祀跪拜,确实让已经上了年纪的栾帝有些不适。
见到诸葛政佲,栾帝也是亲切的邀他坐到自己的身边,表示现在找他过来就是要和他说说体己的话。
“你和宰相是朕最信任的两个人,和柳老头那个打死都说不出半句真心话的老家伙不同,朕知道,你只是想一心做学问,不想参与朝廷里的是是非非,所以才闭口不言。可如今宰相不在了,朕也就只能从你这里才能听到些真心话了。”看着也已经进入暮年的诸葛政佲,栾帝难得放下一个帝王该有的架子,和他这么说到。
尽管栾帝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可诸葛政佲不能真的不把他当皇帝,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现在陛下找他过来,显然不是来跟他讨论君臣之道的。
于是稍稍行礼便开口道:“陛下若是有想知道的,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你可知道朕要问你什么?你就敢这样回答!”栾帝听到他这话,也是蔫坏一笑,觉得诸葛政佲这个老家伙今天还真是怎么这么轻易就上了他的贼船。
诸葛政佲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想,陛下要问的,应该就是立储之事了吧!”
“呵!你这老家伙,倒是个明白人啊!”没想到今天诸葛政佲说话这么直白,倒还真有点宰相的模样,栾帝立马来了精神,人也不困了,腿也不疼了,立马坐起来跟他进入主题:“那你说,朕该立谁为太子!”
“此乃陛下家事,应当陛下自己定夺!”诸葛政佲却在这个时候耍了一个回马枪,又把问题给扔了回去。
栾帝不依不饶,“立储不仅仅只是家事,更是国事,你身为朝臣,难道不该替朕分忧吗?”
“哪位皇子更适合管理国家,陛下就应当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诸葛政佲面对栾帝的追问,这么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