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栾帝陷入了思考,继而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往日里似乎从未见他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婉婉,你既然这么说,是对这孩子有一些了解吗?”
对于栾帝的询问,王婉婉也十分坦诚的回答道:“回父皇的话,我和英绝的接触并不算很多,只是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有观察过他们,英绝在这群孩子里确实不算是显眼的,不过算是挺灵活的,而且他的年纪还小了一些,我想,要是从现在起好好加以引导的话,长大后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说完这话,只觉得自己快被盯得浑身发毛,于是又赶紧填了一句,“当然,这也只是婉婉的一点妇人之见,只是因为是家宴,也就大着胆子说了,若是有说得不稳妥的地方,还请父皇不要和婉婉这个没见识的一般计较!”
“不会,朕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英绝和英纪本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除开不是长子这一点之外,他们两个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朕确实可以考虑考虑这个孩子。”听过王婉婉的话,栾帝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茅塞顿开,顿时对于英纪的事也缓和了不少,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维护国家的安定,可比一个孙子的安危重要多了!
不过虽然栾帝似乎是找到了最合适替代萧英纪的人,晋淑妃却已经脸色十分不好,却还是满挂着笑容给陛下斟酒,然后又送到了陛下的面前,给他劝酒道:“陛下,您都说今天咱们吃的是家宴了,怎么还在为国家大事而操心!连带着我们这些妇人都要跟着发表一些蹩脚的想法主张,您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栾帝喝了酒,却对晋淑妃说的话反驳到:“爱妃此言差矣,婉婉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她从小就在宰相的教导之下长大,见识和胸襟都不是一般的开阔,就像现在,朕就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最难得的是,她没有任人唯亲,这一点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如果说,栾帝多少因为萧英纪的事对王婉婉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的一番话就足够将这剩下的怀疑冲刷掉。
因为陛下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若是存心要让此事曝光,那一定会是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
比如没有了英纪这个皇长孙在,往后的孙子里是谁拔尖儿谁就能够被看到,那么,这个时候,对于谁能够替代英纪这事,要么就是闭口不言,要么就是想着如何分散贤王家的权力,绝对不会继续推举贤王家的孩子们,只因为这样一来她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还白白地耗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
因此,陛下如今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相信,萧英纪的事,绝对是纯属偶然,不可能是谁从中策划的。
“陛下您说是就是吧,来,尝尝臣妾给您剥的虾,可是现捞上来最新鲜的虾,陛下尝尝~”晋淑妃自然不愿意陛下的人虽然坐在这里心思却还在想贤王家的事,于是立马想着法的打断了陛下深沉的思考,好让陛下的关注点继续留在这里。
总之一顿饭吃下来,王婉婉唯一的感受是,吃了比没吃更饿得慌。
不过好在陛下见他们两个都吃不下了,也就只是把念儿留下,放他们出去做事了。
对于王婉婉来说,今天除了要搞自家的事,自然还是要为昨日的寿宴进行收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