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延的一番话,终于引得萧世谦抬眼看他。
一把拂开他握住酒杯的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继而开口道:“今日,在父皇面前,我与皇嫂的身份俨然已经整理清楚,你无需再为我担心,我只是想多喝点酒罢了。”
听到这话的萧承延也放下了心,自然知道既然是在陛下面前整理清楚,那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他现在或许只是心伤罢了。
如此心伤,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萧承延也拿起酒壶,先是与萧世谦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朝他敬酒道:“既是如此,那我便陪你同饮,与你一醉方休!”
萧世谦见他如此,反而没了独饮的兴致,而是放下酒杯问他道:“你留在此处又是为何?”
正如他不乐意在宫中多留一样,萧承延也从来受不得皇宫的拘谨,往往也是第一批离开皇宫的,如今却待到这人快散尽,也是奇怪。
“婉姐让我替她看个场子而已,等她回来了我就回去!你若是还嫌喝的不够,我们便去宫外寻个酒肆,牛饮几坛烈酒亦可!”也是知道萧世谦的心里不痛快,萧承延便决定舍命陪君子的道。
宫里自然是谁也不能喝醉的,若是醉了便失了该有的仪态,明日必会闹得满朝皆知,少说也要被笑话好几年才能罢休。
可出了皇宫,那就是自由自在,就算是醉死在酒肆,也不会有人过问,自然是怡然自得,舒服自在。
萧世谦听到他这话,却把酒杯扔到了一边,摇了摇头,拒绝到:“还是算了,明日诉讼楼还有案子要办,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件案子吗,有那个喝酒的功夫,还不如替百姓们做点实事。行了,我就先走了,你继续替婉婉看着吧!”
说罢,萧世谦起身就要走,萧承延见他心中还装着百姓,亦是知道他已经将儿女私情放到一边,也不再继续挽留他。
谁知刚要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进门的萧君昊和王婉婉。
念儿被羊毛毯一裹,睡得更加舒服了,根本就没有打算醒的意思。
而萧君昊撞上萧世谦,也是很亲切的同他这个十皇弟打招呼,“十弟,你这是要回去?”
“是啊,酒也喝够了,皇弟我就先告辞了。”看着大有夫唱妇随架势的这一家人,萧世谦也是颇为恭敬的对着皇兄皇嫂行礼告辞。
“正好,我这里有一本孤本兵书,十弟正是练兵之人,这本兵书转送给你,比放在我这里更加有用。”想起萧世谦正是领军之人,萧君昊也是给自己手里的这本古兵书寻了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