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厅与后宫相距深远,祁贵妃会出现在这里求见,显然是特意而来。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宫里人人心知肚明的规矩,然而她现在却擅自跑到了议政厅来求见他,这显然坏了规矩!
哪怕是自己素来宠爱的贵妃,栾帝在这种事情上亦不会对她有所容忍,反而更加觉得她是仗着自己的宠爱越发的跋扈了!
德顺公公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再次回禀到:“陛下,贵妃娘娘来得挺急的,许是有什么急事吧!要不老奴去问问?”
栾帝本来有些恼怒,听到德顺公公这么说,又觉得似乎情有可原,于是便招了招手对他吩咐道:“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说话吧!”
德顺公公应声而去,没一会儿便把祁贵妃带了进来。
祁贵妃这会儿也算是宫里第一个进到议政厅的后宫之人了,在栾帝的面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她多少能够通过栾帝的表情揣摩他此刻的心情,看到栾帝是一副不悦的脸色,她自然也收敛了许多,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贵妃有何事需要跑到这议政厅来求见啊!”看到祁贵妃在进入议政厅之后也挺有规矩的,栾帝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对她询问到。
祁贵妃心里又怎会不明白她此举多少已经坏了后宫的规矩,于是立马跪到了地上,一副悔恨内疚的样子回答到,“陛下恕罪,臣妾也知道议政厅是朝政要地,臣妾这样的后宫之人本不该踏足于此,可求陛下怜悯臣妾的一颗拳拳爱子之心,饶恕臣妾如此鲁莽的行为!”
听到祁贵妃可怜兮兮的谢罪之词,栾帝心中并没有多少触动,只因他已经从她这话中听出她似乎也是来替自家儿子求情的。
“若你是来给老二求情,大可不必,朕已经取消了让他闭门思过的禁令,毋需再多言。”
祁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自然暗喜,然而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神色忧伤的开口,“陛下能够解了雄儿的禁令,臣妾自然开心。可臣妾此番前来,是另有所求,希望陛下可以让兮若进宫,善儿病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哭着喊着要母妃,臣妾待他再好也无法取代兮若在她心里的位置,陛下竟然已经解了雄儿的禁令,可否也原谅兮若!”
这话听得栾帝也有些忧心,赶紧询问到,“善儿病了,请太医看过了吗?太医怎么说?怎么会突然发烧了!你宫里那些人难道都没有好好照看他们吗!”
“陛下,自从孙儿们到了臣妾的宫里,臣妾时时刻刻都在对他们悉心照料,不敢怠慢片刻,可是善儿本身身子就弱,是容易受惊的体质,换到臣妾宫里生活后,也有多方面的不适应,才生起了病!臣妾一发现她不舒服就立马召了太医进行诊治,太医说,主要是因为水土不服造成的,加上对父母双亲的思念,才导致了病情的恶化!所以臣妾才不得已来央求陛下,善儿这是心病,或许让她见见她的母妃,会对她的身体恢复有所帮助!”祁贵妃也是缓缓道出了她今天冒大不韪来议政厅求见陛下的原因和理由。
这样一个理由,对重视孙子孙女的陛下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