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日在华法寺查出一起拐卖少女的大案,人证物证俱全,所有被掳来即将被拐卖的姑娘有十七八个,其中不满十四岁的占了一半,都关在了华法寺后山的禅房里,是上京城府尹协同顺王妃和恭王殿下一起救出来的!臣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往华法寺,在接应被拐姑娘们的途中遇上了前来刺杀王妃和被解救的姑娘们企图灭口的一大队人马,这队人马中,除了华法寺的武僧,还有……”说到这儿,刑部主司不禁抬眼深深的看了祁贵妃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可他就别有意味的一眼,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足以让栾帝将手臂从祁贵妃的怀里抽出来,厉声对他命令到,“还有什么!说下去!”
“还有,贤王府的府兵!臣已经将他们大部分活捉,押解在了刑部的大牢里,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贤王府的出入令牌!”刑部主司这才继续说了下去,直接把那群贼子的身份落实到了贤王府。
王府的出入令牌当然不可能谁都有,甚至就连王府里的下人,也只有主管以上的才能获得自由出入的令牌,而王府里的府兵,则是每一个都可以手持令牌自由出入,因为他们才是最常替主子办事的人,令牌也是确认他们身份最好的证据。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不等刑部主司的话音落下,一脸煞白的祁贵妃就激动着否认起来,飞快的找好了借口,“那些府兵都是保护兮若去的,陛下,您知道的,兮若今天就在华法寺替您为百姓祈福呢!他们是去保护兮若的!”
祁贵妃的理由虽然找得好,刑部主司却没有丝毫退让的反驳到,“那么请问贵妃娘娘,保护贤王妃娘娘的府兵为何会对顺王妃娘娘刀剑相向呢?若不是臣正巧赶到,恐怕顺王妃娘娘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这话让晋淑妃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的开口询问,“婉婉!婉婉她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她只听说婉婉在外头做大事,没曾想居然是做这么危险的事儿,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拼啊!
“淑妃娘娘请放心,顺王妃娘娘没有受伤,只是疲累了,臣已派人将娘娘送回府中休息。”刑部主司继续回禀,说完这话,看到正盯着他陷入沉思的栾帝,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话是多说了。
知道自家好儿媳没事,晋淑妃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激动的祁贵妃,复又问到,“那么,兮若也没事吧!”
“回娘娘的话,上京城府尹并未影响到贤王妃娘娘的祈福会,一直到祈福会顺利结束才封控了整个华法寺,驱散了祈福人群,也一样将贤王妃娘娘送回了府中,娘娘也一直都非常配合。”尽管已经知道自己言多必失,可面对主子的问话,刑部主司也不得不如实回答。
一直没有听到陛下开口说什么的祁贵妃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到这话,立马更是觉得抓到了洗白的机会,开口到:“你瞧瞧你说的这话,要是此事真与贤王府有关,兮若还能如此配合你们!你们再去好好查查,别因为一块令牌就给贤王府泼脏水!这拐卖人口的帽子,可由不得你想扣到谁头上就扣到谁头上!”
“除了贤王府的令牌,臣还有贤王府的花匠老金可以作证那些人确实就是贤王府的府兵,老金是跟随着贤王妃娘娘一起进入华法寺的,他在贤王府做事也有二十年之久,此次府衙能这么顺利的解救受害的姑娘们,也正是因为他提供了可靠的消息!陛下,正是因为此事关系巨大,臣才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恳请圣裁!”面对祁贵妃不遗余力的开脱,刑部主司更是说出了比令牌更可靠的证据来表示他才没有乱扣帽子,而是一直都在依凭证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