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门口的凌峰擦肩而过时,凌峰本想拉住她,但又想到白日母亲的教诲,还未抬起的手又在心里放下了。
沈可欣越跑越远,只是没有人去拦她。
凌峰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泛起一阵愧疚。
“你先回去找个空座位吧,莫要在门口站着了。”
“我接着说刚未说完的话,第三,我这里鼓励良性竞争。”
“若是大家皆以第一为傲,那便用自己的努力去取得更好的成绩。”
“我宣布一下入学考试的成绩。”王夫子从袖中拿出那份宫内早已传开的排名。
“许宓,凌岳并列榜首。”
课堂中唏嘘声一片,凌峰听到这个排名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真的是宓儿妹妹的成绩吗?
“凌宇第三名。”王夫子敲了敲桌子,“大家安静。”
“凌峰第四名……”三十多个人不一会便念完了。
“来,念到名字的同学到前排入座,依照成绩从前往后就坐。”
“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大家喊的倒是很齐。
“嗯,如此甚好。”
国子监的课排的极其有趣,天天便是从王夫子的策论课开始为第一节,到最后还是王夫子的礼射课为最后一节课结束。
日落西山,红霞遍地,随着齐齐的一声夫子再见,昭示着这帮学生的下学。
“敏柔,敏柔那老师也太过严苛了吧。”凌岳自从那次和许宓一同回宫之后便一直与她一起走。
“是啊,那可是宰相的孩子呢”许宓表面上毫无表情,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宰相虽是爱女心切,但今日之事,确是实打实沈可欣的不是。
料是她说出花儿来,丢此大人宰相这几日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其实宰相的反应比许宓推测的更加剧烈。
“你……你再说一遍!”宰相一下朝便听说此事。
官服都未换,便直直朝沈可欣的房间走去。
“你当真顶撞夫子?!”
“呜呜呜,父亲大人,不是我的错呀,是那夫子仗势欺人!”沈可欣哭了一下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要你回答我!”宰相并未理会她的说辞,“我是怎么教你礼节的?!”
“老爷别说了,欣儿都哭了一下午了,您不心疼,我这当娘的可心疼坏了。”
“夫人你为何如此护着她,我堂堂宰相府,竟出来个不知礼仪的孩子!”宰相气的头有些发晕指着沈可欣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这次还是为了那太子!”
“我与你说过多少遍,凡是莫要强出头!”
“你听吗,你权当耳旁风。”
苗郸夫人拉了拉宰相的袖子,“老爷,莫要动气了,欣儿已经知错了。”
“哼,你们娘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宰相气得一甩袖子。
“呜呜呜……”
沈可欣见父亲如此反应,哭的更伤心了。
“唉,欣儿,是为父话有些重了。”宰相也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