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国子监的地位非凡。
与他的那些同僚所生的孩子相伴,将来也有自己的一方人脉。
若是欣儿与太子越走越近,怕是旁人便会有我早已站队的传闻。
虽然他贵为宰相,可这终究是天子的脚下。
现在诸多皇子都渐渐披露锋芒,若是这时有谣言传到皇帝的耳中,怕是有诸多不利。
更何况没有人会明天的结果会如何。
宰相叹了口气,许多话他不便多说,也是不能多说。
“欣儿,今日之事你可知错了?”宰相摸了摸许宓的头。
“嗯嗯,孩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沈可欣抹了把眼泪抬起头。
宰相见沈可欣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哪儿还有什么怒意了。
“欣儿受委屈了。”宰相揉了揉沈可欣的脸,替她抚下脸颊上的泪水。
“欣儿,你且修养几日,过几日再去上学吧。”
“呜呜呜,父亲,孩儿不想去了!”沈可欣见宰相还要把她往哪里送,连忙拒绝。
“孩儿的脸早已丢尽,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欣儿,为父不需要你有唾面自干的本事,但是为父要告诉你一句话,小不忍乱大谋。”
“你不是有你自己的目的么,你若是去了别的学院,你和目标距离可就更远了。”
宰相句句不提人,却也句句不离人。
“是,谨遵父亲教诲。”沈可欣听懂宰相的话外之音了。
相比宰相府的哭喊,朝曦阁显得格外热闹。
凌赋算好了他们的下学时间,拿着昨日按照卷子做好的答案在路上等着他们。
许宓大老远便看见一个站在路边的身影。
一看身形便是凌赋。
“五哥,五哥!”凌岳看见凌赋显然有些兴奋。
“五哥你知道嘛,我们敏柔可是第一诶。”凌岳开心地和凌赋分享这件事。
许宓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说到,“你不也是第一嘛。”
“嘿嘿。”凌岳挠了挠头。
“我知道。”凌赋接了一句。
“嗯?”本来以为凌赋不会回话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她是第一,宫里早就传遍了。”凌赋又缓缓说了一遍。
“你这是?”许宓看到了凌赋手中的卷子。
“我想请你们看看,我做的对不对。”凌赋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面上并未显露,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好说好说,我们回宫说。”许宓热情地招呼着凌赋。
许宓和凌岳将凌赋的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凌赋不解。
他答得还是很认真的。
“五哥,你这个写的东西,也太野路子了吧。”凌岳刚想再深说。
又想到凌赋幼年便在禁宫,本就没有教习先生去叫他功课,如此用心答成这样已是实属不易。
便住了嘴。
许宓倒是没说什么。
前一世的她做过比这个更难的,这些题她扫一眼便知凌赋的问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