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一番安慰之后才离开,许宓让桃子向夫子告假,一个人趴在桌上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梦里一会是前世被推下祭祖台,一会是凌赋被贬为庶人。
连续做了好几个梦,没一个安生。
忽然感受到有个温暖的东西盖在了身上,许宓挣扎着睁眼,看见穿着青衣服的凌赋站在眼前,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就愣在那。
凌赋看她困倦的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没打算吵醒对方,打算给她披上毛毯就走,没成想人醒了。
许宓揉揉眼问:“你回来了。”
看她双眼朦胧,凌赋轻声道:“是,昨晚很顺利的回去了,禁宫的探子们没发现不对劲。”
“那就好,不说了,我一晚没睡。”
许宓忍不住打哈欠,她向凌赋摆手,自己摇摇晃晃回床上,扯过被子就睡过去了。
没多久被窝里就传来小小的鼾声,凌赋走上前将被子掖好,转身回去了。
昨晚很顺利回到禁宫,但过度使用真气的后果就是经脉疼痛。
昨夜为了应付巡查的侍卫,也没来得及打坐休息,现在确认郡主安全无虞之后,必须休息了。
一边往外走凌赋也在一边打哈欠,眼角含泪,开始胡思乱想:怎么?哈欠也会从传染人吗?
案子没有侦破,宫中一切戒严。
因为这事皇帝还屡次迁怒宫中侍卫郎,听说一时之间换了好几个人。
纵使外边再是怎么的闹腾,身为被害人的许宓只需要安心等待结果就好。
结果没等到,却等到了太子的生日邀请。
许宓望着传递消息的小太监,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太子为我平静的生活加上快乐。
等到人一走,立刻窜进隔壁的卧柴斋。
这会凌赋刚醒,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继续装睡,想要看看郡主想干嘛。
许宓一进来,就看见凌赋在睡觉,心想,醒了就醒了骗谁呢。
她眼珠一转,生出一计:“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挠你痒痒。”
凌赋不相信自己维持不住会破功,依旧睡着。
“一、二——”没等到三,许宓饿虎扑狼似的直接冲上去,隔着被子抓凌赋。
被吓了一跳的凌赋回过神来,躲闪着许宓的攻击,愤愤道:“你耍赖!”
“郡主大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耍赖呢?”许宓忍不住笑出声。
“郡主胁迫良家妇男,”凌赋顺着她玩下去,装着喊道:“救命!”
许宓彻底忍不住了,整个人笑倒靠在床架上,她说:“你能不能正经点,良家妇男都不会反抗,哼哼。”
“我以为你觉得挺好玩。”凌赋笑着坐起身来。
“是挺好玩的。”许宓又跟凌赋玩闹了一会,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事来。
她正儿八经道:“三天后是凌峰十二岁的生日,今天派人邀请到我这儿了。禁宫一事你被皇后害的那么惨,咱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