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到,就见宝鹊迎上来,说七皇子等很久了。
闻言许宓步伐加快,到大厅的时候,就见着凌岳两眼汪汪的看向她。
一番交流后得知,凌岳的母妃淑妃,昨日里开罪了皇后,皇后大怒,大宫女杖责五十人已经没了,又禁足淑妃,要其抄写一百遍《女戒》。
许宓问:“什么事得罪了皇后娘娘?”
想着今天见到的笑语盈盈的皇后,确认对法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
凌岳道:“母妃身边的浣花背地里指责皇后种种不是,母妃知道后狠狠责罚了她。没想到被人状告到皇后哪里去了。”
许宓:“......”
许宓叹息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我能帮上什么忙?
凌岳摇头:“母妃以泪洗面不肯见我,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来找郡主了。”
许·人人都爱来倾诉的树洞·宓:谢谢你们的关怀,我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她轻声叹息,这件事到底是淑妃有错在先。
想了想道:“你也不必难过,这件事得让你母妃自己走出来,最多你送些她喜欢的东西,聊以慰藉。”
嫔妃身边的大宫女都是入宫前家人悉心挑选的,向来这位浣花也是如此,淑妃一时间被人背刺,又失去了陪伴久矣的丫鬟,难免会有些难过。
“对了,是谁去告诉皇后的?”
凌岳一下子滞住,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受过皇后恩惠的一个小太监。”
安慰好了七皇子,许宓坐在禅椅上,环抱着双手,仔细思考。
一个宫女能直面皇后告知此事吗?
若是皇后设计的她自己怎么会不捞点好处,只是惩罚了就玩了?
这后宫是筛子吗,怎么处处都是探子?
又细细思考其近来发生的事,许宓皱起眉头,这背后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但是想来想去,感觉是谁都有嫌疑,谁都没有理由来做这些事。
奇了怪了。
话本子里也没有说无所不能的郡主,会被后宫的弯弯绕绕给困住呀。
等等,皇帝真的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吗?
许宓发现了一个忽视的盲点,但想起前世老皇帝的悲惨经历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事情都还是细细碎碎的线索,没能连成一串,许宓困扰不已,气鼓鼓的坐在禅椅上,看得宝鹊、桃子好一阵笑。
桃子睁大眼睛状似乖巧的问:“郡主在模仿河豚不成?”
宝鹊憋笑,应和道:“许是,仿的十分像了。”
不想思考这些繁琐事情的许宓回神,笑骂:“狭促鬼!尽会说我!”
一番打闹,又吃过晚食后,许宓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沉沉睡去,打定主意: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