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中的一切军务都要到五皇子这里过一遍,你说指挥使?现在还在城主府里躺着,汤汤水水的药一直灌。
沉默看着眼前的沙盘,这俨然就是一个北方沧州的地形,其上北边插着红色的小旗子,南边间或插着绿色的旗帜。
凌赋站在沙盘前,双手环抱,沉默的看着沙盘,心中却不停的运算。
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和北狄打?我方又该如何设置阵型。
好一会,凌赋终于动了,他从边上的竹制托盘里拿出一支绿色的旗帜,像是利剑一般插入了红旗的范围,只指对方大本营。
不久却又撤回了绿旗,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难题。
在不断变化的旗帜队形中,凌赋的情绪也越来越沉稳,看着沙盘忽地灵光一闪,将红旗放在一处沟谷处,在将两面绿旗放在沟谷两侧的山峰上。
他终于舒展了眉心,一旁看着的将士也随之放松。
视线却不自觉落到五皇子的脚下,对方虽说是天赋出众的将领式的人物,但终究是个小孩子,这不,沙盘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高,脚下还踩着小方凳呢。
感受到士卒的眼神,因为了解其中的和谐与揶揄,凌赋也就随他们去了,毕竟不能因为对方说了实话而牵连他们。
“小武安——五皇子,外边有人求见。”一士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声音有些嫩,但是也有点粗。
“谁?”凌赋皱眉,手中不断把玩着红旗,谁会在这关头见他?
是北狄的人,还是京都派来的人?亦或者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百姓?
外边的士卒咳了咳,接着道:“他们自述是京都来的,是一个女娃儿和一群练家子。”
凌赋眼神一下就亮了,心中想到了一个名字,但是不敢确信,她是京都长大的千娇万贵的郡主,怎么会远赴天下关来找他?
更何况,现在天下关局势不明,皇帝不可能放定国公之女、自己的郡主出来冒险。
怕是京都某人来碰瓷,不予理会就好。
“殿下,就在前厅等着。”引路的士卒低着头,语气中有十足的恭敬。
最终凌赋还是老老实实来了,万一真的是郡主,不来岂不是亏大了?
甫一走进,就听见前厅的交谈声,是一群汉子在讨论北狄,透过打开的窗棂,里面或坐或站着一群男人,个个身穿黑衣,看上去不太好惹。
视线扫视了好几圈,始终没有看见女性的身影,凌赋不经有些暴躁。
不是说人来了吗,在哪?
哈哈,忍不住了,凌赋东张西望不会是在找我在哪儿吧?
引路的士卒仍旧埋着头,心声却不断的传入凌赋的脑中,整个脑子都是对方的笑声,让这位小武安君也不禁挂上一丝笑。
“没有见到有女娃,”凌赋沉声,视线挪到士卒身上,盯得人都有些别扭了。
见到许宓和他对上视线,伸出手,阴笑道:“不如你来代替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