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钊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一点点,那可是五千两,我怎么还得起......”
马上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脸色瞬间煞白,由跪着变成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落。
这场面任谁也看得出,这便事情的真相了。
许宓倒也是没想到事情还有这个发展,一时间不知道是说郑远钊沉迷赌博好,还是该说幕后之人会看人好。
庞氏没人看管,此刻更是直接起身踹倒了郑远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恨:“狗东西!坏东西!原来你打的事这个主意,生怕我庞家会长命百岁!狗东西!”
到底是大家的淑女,此刻骂起人翻来覆去也都是那几句话。
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是故意纵容,总之等到皂吏将庞氏拉开的时候,郑远钊的白色囚衣上布满了小小的脚印,甚至脸上都有一枚脚印。
“公堂之上,肃静!”
大理寺卿重重的拍下惊堂木,余音在大堂之上回响了好几圈才彻底消弭,他让人扶起来郑远钊,问:“是何人致使?”
郑远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肖儒源终于是沉下脸:“究竟是谁?”
郑远钊被吓瑟缩了一下肩膀,又被皂吏按回去,便哭丧着答:“那人蒙着面,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当场就把欠的银子还了十分之一,出手阔绰得很。”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这人在鬼扯,大理寺卿自然没有相信,站起身向许宓作揖:“郡主,本以为可以查出真凶,没想到是本官思虑不周全,背后竟然还有主使。”
见许宓颔首示意后,他便拍案沉声道:“本案须得重查,案犯庞氏、郑远钊关入昭狱待审,方才的‘证据’需要诸位重新查证了。”
“属下的职责所在。”
事情就此便又告一段落,回去的路上许宓还一直挺好奇的,这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要通过这么的弯弯道道来害她?
桃子闻言便有些不悦:“郡主说什么呢,旁人要是知道别人处心积虑害自己,断然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你倒好,直接想要面见凶手了。”
许宓笑道:“担心没有用嘛,专业的大理寺,刑部,京都府都查不出来,我担心也是平白的担心了,何不让自己开心点、放松点呢?”
“郡主你、你这是狡辩!”桃子忿忿不平,噘着嘴,直接把准备给郡主的糕点自己吃了一个去。
许宓见状便要夺回来,但是桃子哪能让她得逞,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吃下肚,还吨吨吨一口气灌下去一杯茶水。
“哈哈,嗝,哈哈郡主你嗝。”
许是一下子吃太多哽住了,发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后,桃子当机立断选择闭嘴,这便给了许宓可乘之机。
许宓笑得得意,专门凑近了,在桃子面前说:“俗话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在耀武扬威,怎么转瞬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哦——原来是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