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就连小公主也在困倦中,一点一点的慌着头,然后沉沉睡过去,命奶妈将小公主抱回床上去后,欣贵妃忽然开口。
“不知道暗中谋害郡主的贼人有消息没?”
“尚且没有查出来,若是贵妃娘娘有消息还望告知一二。”
欣贵妃刚才已经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此时便直接开口:“和宫里没有关系,但是有一个组织联系甚密。”
“......哪一个?”
许宓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想,但是还是不确定。
“丹霞。”
许宓心下了然,欣贵妃却不高兴了,直接讲团扇扔过来。
她入宫的时候本来就十分年轻,现在也只不过才十八岁,正正是有脾气的时候。
“我还在费尽心思为你考虑,结果哪想你竟然已经知道了,看本宫在这里给你耍猴戏呢!”
“要走便快些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许宓立刻求饶:“这事是我不对,还请贵妃娘娘饶小的一命。”
说着,人竟直接上前,半跪在贵妃榻前边,那双如柔荑、如凝脂的手,径直在贵妃娘娘的小腿上捏起来。
“走开,什么手劲这样疼?以后去找活可千万别去找伺候人的,谁能忍得住你?”欣贵妃笑骂道。
许宓委屈巴巴:“这样说来,贵妃娘娘还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不得来点赏赐?”
欣贵妃睨她一样,高傲的很:“要是本宫有这样的宫女,早就撵去浣衣局了,还想要赏赐?”
“你这话好没有道理,现在的我还是郡主呢!”
欣贵妃奇怪道:“你和五皇子才没有到道理,全把我这里当做粘杆处吗,有事没事就往这里来打探消息?”
粘杆处是前朝的皇帝的消息组织,无论是朝臣的私人消息,还是远在天边的民间谣传,都会被收集到皇帝那里,前朝人人自危,不是没有道理的。
许宓心里觉得奇怪,失忆之后五皇子也不应该和欣贵妃有所联系。
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五皇子还得了欣贵妃不少好处,凌赋应该只是失忆,而不至于变成傻子吧?
许宓便道:“能否把当日的对话重复一遍?”
这话说的好不讲理,但欣贵妃一向对敏柔郡主有好感,这种小事自然是答应的,遂一一道来。
许宓听完只觉得这就是五皇子凌赋的日常做派,心下一阵放松,但是第六感告诉她,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等到许宓走出皇宫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现在的五皇子已经失忆,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和从前无二的样子,只能证明一件事。
或许凌赋,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