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宓斟酌了下用词:“我结党营私的目的是什么?”
宝鹊摇头,道:“这消息没传出来还不晓得,总归是朝堂的老几样诬陷理由。”
“但是证据是哪里来的?我们府里有人是卧底?”
定国公府自然是可靠的,国公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在那后院之中没有不忠于她的,只是时过境迁,现在过去五六年,府中人心异变也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许宓自诩清清白白,即便结党营私是真的,也能在皇帝手下脱出去,最严重不过是被禁足府中。
结果显而易见,如果陷害者不是抱着让郡主爬不起来的想法,那必然有别的打算。
想到这儿,许宓微微眯眼:“或许,他们是想要我被困住,然后好做一些事。”
宝鹊沉吟道:“那些事必须要郡主失去话语权才能做到。”
许宓道:“可是哪些事必须让我离开?是兵权,还是想要代替定国公的名声,亦或是其他?”
一旁的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交谈,思维跳跃之快让桃不知所措,好像每一个字都能懂但是结合起来让人就理解不了。
许宓蹙眉,纤长的食指在桌上敲打,忽然道:“当务之急得先查出府里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把这颗钉子拔出来,省得以后不舒服。”
宝鹊应声,转身就要走。
“说到嫌疑的人,”桃子颤颤巍巍的举手:“我也见过。”
许宓、宝鹊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宝鹊享受着二人的关注,将此事细细道来。
那人是许宓院子里的洒扫丫头,在郡主大明湖落水后被桃子撞见晚上偷偷摸摸出门,当即就批评了一顿,后来离府之前又被看见贿赂府上的婆子。
桃子道当时就严厉批评了一顿,谅她原意是好的,才饶了这丫头。
许宓沉吟片刻:“照这样说,此人确实可疑,宝鹊还是先回府去仔细查探,要是证据‘确凿’恐怕我在这边会被困住。”
现在消息得知的早,还有转圜的余地,必须让宝鹊回去把事情查清楚。
停下听桃子说话的宝鹊闻言点头,躬身倒退至门口,方转身快步离开。
用膳过后,许宓在院子附近散步消食。
望着远方青绿的连绵的山脉,周围也是被绿水青山环绕,惬意极了。
许宓眸光流转,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下午倒是没有什么事,看看书,写写字,一晃儿就过去了。
天光渐渐消失,广阔的天际只留下一抹余留的火光,突兀的擎在白云之中,惹人注目。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碎碎杂杂的,听上去便感觉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