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赋脸上是被父皇夸赞的喜悦,心里却是冷静许多,纵使知道父皇是真心实意说出的话,但是经历了之前的许多事情之后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是父皇重视的人,但是在他在之前还有别的事情更加重要。
凌赋作揖后告退,皇帝仍旧把玩那一个模型,笑意掩藏不住,把后边进来禀告的臣子吓得不轻,差点以为那模型是皇帝新生下的儿女。
宰相是跟随皇帝来到避暑山庄,但是因为要辅佐太子,所以需要两头来回的跑,忙碌的很。
人不能停下,消息便更不能停下,前来传信的鸽子、驿站人员从来就没有停下,宰相的住所都快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这日还在处理朝政,宰相是朝廷上相权的代表和集中者,是与皇权对立的最大人物,不说别的,就是三省六部的事情都让他忙得脚不沾地了。
初初来到避暑山庄,事情更是堆积到一处,外加因为不适应水土,宰相现在正在卧床休息。
“爹,许宓真是太过分了。”
宰相听见自家女儿抱怨的声音,往门口看过去,好一会后才看见人急匆匆的出现在门口,整个人蹙着眉,大跨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爹,许宓竟然明里暗里嘲讽我配不上太子哥哥,我可是宰相之女,文采样貌也不输给她,凭什么要这样说?真的是太令人生气了!”
沈可欣进屋便直接在她爹身边坐下,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宰相是当年的探花郎,即便是现在年纪大了,但样貌依旧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人正倚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分公文,细长的眼里深沉看不见光,闻言沉声道:“她真的这样说?”
沈可欣闻言便将故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她爹,在里面,敏柔郡主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还有她身边的一应丫头片子,没一个好东西。
宰相前几年就处理过二人的矛盾,反问道:“真不是你挑起的?”
在外人面前颐气指使的沈可欣大小姐,此时委屈的像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她振振有词:“爹,这次真的是许宓先挑起的,不信您可以去问别人。”
宰相眯起双眼,手里的公文也不看了,支起身子看向皇帝寝宫所在的位置,片刻后又将视线放在独女身上。
“太子不是个好选择,其人愚蠢,其母心思深沉,除此之外,想要嫁给谁我都能替你安排。”
沈可欣险些喊出声了:“爹!”
太子哥哥那样好的人,还有皇后娘娘,十分的和蔼友善,小时候进宫摔跤了,娘娘可是亲自将她扶起来,还用自己的手帕为她包扎伤口。
“爹你说什么呢,太子哥哥和皇后娘娘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可是宰相府的嫡女,连嫁给谁都没有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