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许宓睁大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那你不能控制自如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中,岂不是被无数嘈杂的声音包围?”
凌赋沉默了一刻,笑道:“以前在禁宫,那里方圆百米都没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困扰,后来大了在外边的时候也能控制了,所以没什么事。”
许宓垂眸:“那你以前想必好累,好烦躁,你受的好多苦我都不知道。”
凌赋反驳:“大人在外还报喜不报忧呢,我怎么能报困难之事尽数告诉郡主,然后让郡主为我烦恼呢。”
许宓问:“那旁人也不告诉,也是和我一样的原因吗?”
“那是不想告诉他们,没有丝毫的必要。”凌赋解释道。
许宓又问:“你真的只告诉了我?要是不相干的旁人在我之前知道了,我、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唔,”凌赋顿住,仔细回想从前的种种,不敢随意糊弄郡主,片刻后忽然道:“好像,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告诉了身边伺候的公公,但是时间太长,我也不大记得了。”
闻言,许宓眉眼弯弯:“那没事儿了,小时候的凌赋那么可爱,做错一些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凌赋震惊:“郡主你这是双标吗?”
许宓问:“不都是你嘛,惊讶什么呀?”
疏远许久的二人,隔阂被这一场谈话消弭许多,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关系需要二人用心去维护,不然结局还是一样的,他们还是会产生间隙。
桃子在一边是热泪两行,当即就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将此事写下来寄出去。
桃子心想,一定要告诉宝鹊,这件事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惊讶。
二人聊天从天南到海北,不觉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就要秉烛夜谈了,却被桃子打断。
桃子拿起一个深色的披风呈递给凌赋:“五皇子,天快黑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夜深露重,回去还有一段路,这披风可是郡主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桃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恼羞成怒的许宓打断,她也不恼,笑容神秘的告诉凌赋:“五皇子,我家郡主今日累了,您还是早些回去,这明天呀,我们这院子也依旧为您敞开来。”
许宓耳尖也红了,倒是和五皇子相得益彰:“行了别说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脚下,早些休息,不要累着了。”
“好,郡主也要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凌赋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忽然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跑:“我很喜欢郡主为我准备的披风!”
许宓恼羞成怒,整张小脸通红,失礼的大喊出声:“坏东西,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做什么?不害臊!”
目送着未来郡主驸马远去,桃子笑着回屋,对比自己高一头的郡主哈哈大笑:“郡主心里指不定怎样的乐开花,还说什么不害臊?”
许宓却是转身把犀利的眼神落在桃子身上,哼了一声:“到底是本郡主宠你,现在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揶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