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张云氏生气准备离开,那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不带上丫鬟?”
谷云逢哭丧着脸,直接跪在地上:“下官也不知道,下官当时正是值班的时候,回到家了才知道这回事。”
凌赋步步紧逼:“那为何张云氏回娘家你不去找?等到朝廷传唤之后才慢悠悠的来?”
这时候谷云逢不吭声了,凌赋等着他的回答,耿治中像是找到了突破点开始附和:“张家父母说陪嫁不少下人,卖身契也在手中,为何他们没有跟着张云氏?证人都说她可是孤身一人回家的!”
最后一声,震耳发聩。
谷云逢一抖,脸色雪白,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一个衙役快步走到耿治中身后,低声说了些什么,导致耿东珠看谷云逢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谷云逢,门外有人状告你,伙同老母私自卖掉妻子的奴仆,将妻子的嫁妆占为己有,还时时在家虐打妻子。”
谷云逢反驳:“绝无此事!我和阿意是相爱久矣才成婚的,怎么会作出这样恶毒的事来?”
耿治中没有搭理他,随后将证人唤进来,张家父母看见人后也是一愣,这是个半大小子,模样十分熟悉。
“草民揭露,周边邻居也能佐证,这人伙同老母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将妻子的嫁妆全部骗走,最后还将家里所有的活交给张意......张云氏做,还有翻到墙上玩耍的小孩看见他殴打妻子,一般都是不打脸,要是打了脸,就将妻子锁在小院子里称病。”
半大少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说道最后竟是眼泪止不住的掉,情真意切,连带着张家父母也跟着落泪。
耿治中问:“你又是何人?”
少年还没开口,坐着的张家父母张起身来,两行清泪留下:“这孩子是当初意儿救下的流民,从那以后就时时跟在我儿身边,后来成婚便不再见到人,没想到是追着去京都了。”
谷云逢脸色一白,咬牙切齿:“我说为什么三年怀不上,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奸夫。”
少年直接沉下脸将跪在地上的谷云逢踢倒在地:“滚!就像你会对你老母产生爱吗?我喜欢一个善良的姐姐有什么错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就是淫者见淫,傻叉!”
耿治中沉声:“不得放肆!”却也没有拦下。
张家父母这样一看便知道谁说的事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不禁泪如雨下,想起从来没受过苦,娇养长大的小丫头竟是在夫家受苦成这样?
这样想着,说什么都要上前踹好几下谷云逢,一边骂一遍哭,想着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张夫人更是提起一扫把就要将人撵出去。
“我儿啊,为何碰上这样一个人!太苦命了!你个天杀的!”
“畜生你个畜生!当时来张府求娶的时候是好一般的情深意切,骗的老夫五官捐赠许多钱财,还将我们家的账上明珠不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