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迎来了久违的大雨滋润着这片土地,万物在雨水中获得营养,又重新焕发生机。
然而,南边的梁州、沧州、江州依旧在烈日炎炎的笼罩之下,这炙热,使人的唇裂开,使土地裂开,也是人心开始变化。
教主张刚毅的信众逐渐增多,越来越多活不下来的百姓跟着他,开始占领达官贵人的土地房产,过上获得下去的日子。
因着教主新发布的教义,其中的种种现在不能实现的场景,都使他们更加渴望,都让他们对教主奉为神明。
“小远,还是你想的周到。”张刚毅满意的看着这更新过的教义,瞧瞧里头说的多好呀,什么“天下大同”,什么“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什么“因信称义”。
陈修远还是穿着那一身看不清楚模样的罩袍,声音轻快:“还是叔叔领导的好,现在我们的人因为剿匪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现在多加努力,陷阱弓箭也安排上,毕竟叔叔是最不缺人的。”
张刚毅乐意听这一番话,忽然想到:“你爹呢?我好久没见到过了。”
陈修远声音闷闷:“我爹总不能闲着,我早就给他安排了人物,和大家伙一起去训练、剿匪,张叔叔你是知道的,我爹宁愿累着也不远闲着。”
“嘿!可不是!”张刚毅乐了,不再问这事,转而说起别的来:“小远啊,有的信众说我们太过严苛,进城后只能抢富人太奇怪了。”
张刚毅听见陈修远罕见的笑出声:“叔叔你知道吗?”
“什么?”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陈修远放下头罩,眼神十分的冷厉,“现在想要去肆意妄为,让叔叔没有‘劫富济贫’‘关爱大众’‘降者不杀’的名声,抵抗朝廷军队只能是以卵击石。”
陈修远语气缓和下来,慢慢解释:“叔叔我们现在的钱能够通过劫掠狗大户,我们的人也能够慢慢的从信众中选择,人财都有了,这就是最关键的。”
张刚毅似懂非懂,但是他对这个杰出的侄子十分的信任,若不是他现在自己还在带领一群人逃避官府的捕捉。
“好,那我再发令,说平民贫民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大家伙应该互帮互助,这样才能活的更好?”
“就这样。”陈修远颔首,信众大多都是文盲农户,这样说正好。
大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现在外边的雾气已经十分的浓厚了,按照许宓的话说就是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六亲不认,随时玩笑话,却十分的真实。
被大雨困住的众人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客栈里,待用过午膳之后,大雨仍旧在展示它的威势,众人只得继续呆在客栈里面等雨停。
原本许宓想着这样大的雨,在楼下大厅看看稀奇,可是这大雨一直没有停下,无奈之下,最后又回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
窝在被窝里听雨声,似乎也是人生一大稀罕事,只是出门的时候桃子有事便没有跟着来,现在一个人玩耍还是无聊了些。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
许宓原打算吃过早膳后就走,没成想在饭桌边上听了一嘴八卦热闹。
“你是第一次来阳康吗?”
“是嘞,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