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心中好奇主子为何要对陌生少女这样好,面上却是老老实实应下,等人走了便下楼去准备,又差另一个小厮在边上照看。
因着芙蓉的贴心,阿花终于安心。
凌赋仍旧在大厅里坐着,虽然模样是少年模样,那浑身杀星似的气势,硬是让周围人不敢吭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葬身于此。
见到美丽的贵女下楼,方才那个杀神瞬间缓和表情,像是春暖花开了一般,温和无害,看得方才被那股子杀神气势恐吓的众人一阵愣。
许宓没有停下,拿起一把油纸伞就往外走,凌赋见状也不犹豫,直接拿上了伞也跟上去。
暴雨洗刷这油纸伞,在圆圈的伞的边缘形成一道雨帘,将人与这冰冷的自然隔绝开,身后的客栈已经越来越远,不过一百步以后,便和茫茫白雾混合在一起,看不到来路。
许宓忽然停下,一会后才开口:“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叫阿花为蓬仪?为什么会把她带回来好生照料?”
凌赋一顿,这样的问题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许宓没打算说,他也就没有去问。
“是。”凌赋承认。
许宓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变缓:“可能不止如此,说不得以前我也露出过破绽呢。”
雨与雾之中,在一条方寸之地可见的小路上,两个少年一前一后撑着油纸伞漫步,这样的情景,旁人见了说不得会认为是仙人下凡了。
许宓笑了笑,接着说:“我也有事瞒着你
她转身看着凌赋,轻声道:“其实我这已经是重活一世了,所以才会对陌生人有奇怪的反应,阿花前世叫做蓬仪,是皇后的爪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蓬仪前世帮皇后收集到许多证据、消息,太子前世能登基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寂静在二人中蔓延,知道凌赋出口打破:“郡主前世是因什么离世的?”
许宓一怔,笑道:“就像人家说的,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就是顺应时间的安排然后没了的。”
“我不信。”凌赋固执的摇头,右手冒雨抓住了许宓的手,一双眸子亮的出奇:“是不是皇后和太子害的你?”
“嘶——”许宓讶异,随后笑了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凌赋沉默片刻,试探道:“......殉情?”
许宓笑出声,这声音在雨声的遮挡下没能传出去,沉闷的局限在二人的位置附近,她乐得行:“说什么呢,前世你必然是活到老的!”
“嗯,”许宓想起梦中要死要活的男人,谨慎纠正道,“也有可能是殉情。”
许宓笑着笑着就感觉自己眼中湿湿的,脸庞上感觉到凉意,声音逐渐低下去:“前世皇后太子谋划成功,太子登基,但是太子不修德,朝廷哀声一片,我也因此讨厌极了他们。”
凌赋抓住许宓的手,难得的对许宓实施了读心术,瞬间对方的心思想法在他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皇后欺瞒,太子哄骗,老老实实交出定国公府。
太子和沈可欣心意相通,祭祖台上,许宓因为这二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