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赋忙着招呼来人,见到许宓上来了,连忙和凌岳告别。
他大步走上前来,笑得真切:“你怎么来都不提前说一声?想必这就是我的礼物了吧?”
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许宓手里提着的小盒子里,见人点头后忙接过来,迎着人往前走:“这次来的人不算多,都是认识的,大多也都是宫里头的,父皇说有空便来,我估计着得等到晚宴过后了,这段时间朝廷军务繁忙,一时半会可能还来不来了。”
许宓点点头,跟着他的步子走进去。
这里头的布置不算富丽堂皇,也是不一样的规整,规格都是按照皇子的礼仪俩的,也没有出格之处,这人也是拎的清,没让自己在这方面落下话柄。
这进去以后,许宓便直接坐在了凌赋对面,好巧不巧,隔了一个位置坐的正是鹅黄,这人穿了一身明亮的颜色,和平日的形象大为不同,一身朱红衬托她不一样的气质。
只不过娥夏支撑不住这样明亮的颜色,让人看上去倒有些艳俗了。
娥夏显然也见到了许宓,忙不迭转过来道:“这不是郡主殿下吗?草民问郡主安,您怎么坐在这?贵人们的位置都应该在对面。”
“你说的对,我也想问,”许宓波澜不惊的品茶,“娥夏,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不是贵人的,你怎么混进来的?”
娥夏一滞,有些气弱,嘟着嘴问:“因为娥夏是五皇子哥哥的请来的,现在还住在毓庆宫呢,出现在毓庆宫的大殿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啊?这样吗?”许宓掩嘴做讶异状,“真对不起,我以为像你这种没有爵位,也没有身份的人,应该老老实实呆在乡下才是。”
娥夏忽然鼻头一红,眼中含泪:“原来郡主殿下是这样想我的,原来您竟然是这样看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
许宓应了一声,反问道:“各司其职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娥夏一愣,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明嘲暗讽说的话,脸上一热,扭过头去不愿意再说话了。
许宓一哂笑,不再搭理这人,反倒是和在场的美人们交谈起来。
一炷香后,这场小规模的生日宴正是开始,凌赋请了一个京都的草台班子上来表演,还有进来皇帝特别喜爱的一只杂耍的队伍,个个精彩绝伦,让人流连忘返。
因着都是熟悉的自己人,说话之间多了一份真诚放肆,少了一份拘谨和勾心斗角。
台上的草台班子正在表演秦腔的《黑叮本》,台上的徐定国公和太后正在咿咿呀呀的对骂。
“......地欺天来百草愁!”太后怒目直视定国公。
“天欺地来苗不收!”徐定国公甩荡着白须,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民欺官来按律问!”
“官欺民来越衙门!”
“子欺父来寿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