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辛怒而抬头,却看见了皇帝身边那个少女,模样是那样的熟悉,不禁脱口而出:“小贱人你怎么在这里!”
凌辛说完自觉说错了,身边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拉到在地,随后便听见皇帝的话:“朕方才是否是听错了,孙伴伴,是谁在朕的面前放肆?”
孙欢从善如流:“老奴听见的是长公主府的世子爷,正在骂咱们的郡主呢。”
皇帝沉下脸,厉声道:“放肆!”
周围立刻有卫兵上前将二人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在压力之下,他们不断说着道歉的话,不时,众人便发现那世子爷裙下有液体漫出。
毓庆宫。
七皇子没听过这样的事,居然有人在父皇面前失仪成这样,忙追问:“然后呢然后呢,郡主快些说,莫要藏着掖着!”
五皇子凌赋的表情却是不大好,脑海中一直反复响起刚刚郡主来到毓庆宫时,红肿的双眼和委屈的话:凌赋,我被人欺负了。
好在这会儿郡主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正意气风发的和七弟说着故事。
许宓笑得叉腰:“当时陛下脸一黑,甩袖子就走了,好一会儿后才命孙公公来传口谕,驸马杖责五十大板遣送回长公主封地,世子打八十大板,要在金銮殿前跪着抄写一百遍《礼记》和《大凌律》后再被遣送回禹州。”
七皇子凌岳点点头,拍手叫好:“这下脸都丢尽了,看他还如何立足!”
顿了顿,又疑惑的问:“缘何往昔我从未听说过这位世子的名头,只知道长公主的一二事。”
许宓也好奇:“我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作死不讨好的人呢?这样强抢民女的玩意,在京都都是公子小姐圈子里的底层,好生让人看不起。”
“只是在禹州之外的地方没有名声,”凌赋上前来,给二人解释,“这位世子爷在禹州可谓是祸害,强抢民女,抢占良田,杀人夺妻,任奸佞小人为友,把禹州百姓祸害的叫苦不迭。”
许宓和凌岳已经傻住了。
凌赋到底关系网大一些,知道的也多:“那里是长公主的封地,州官也管不了,早年间长公主还会管一管,后来因为长公主生病了,这位世子爷就更放肆了。”
“是因为长公主殿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不管了?”许宓举手问。
凌赋摇头,笑了笑道:“长公主还有个长女,我只是听说才能不下于长公主,一直在深闺里养着呢。”
凌岳的眉峰聚齐,中间的川字明显可见:“那禹州岂不是成了驸马、世子的天下?”
凌赋点头,随后又摇头。
“禹州的情况太过复杂,那里早先是南蛮之地,后来被大凌打下来才逐渐有汉人去定居,但是当地的势力中,土著和悍匪是不听朝廷管辖的,还有第三方的只喜欢商贸往来的一支队伍,实力不在官府之下。”
凌岳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来:“厉害!”
纵使许宓是见识过前世京都的混乱局面,在得知禹州的情况之后还是忍不住的附和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