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动作没有停,将士们终于是反应过来,赶紧将人带走。
许宓上前两步,深思一瞬,让两名将士押着疯老头,问话道:“你说清楚一些。”
这疯老头甚至不清醒,但是出口的名字无一不是当世最有名的,凌珲就是当今皇帝,许暨是她爹的名字,言语之中的意思,就像是这大凌背后有人在暗中织网,构架着一出阴谋大戏。
疯老头又开始大声哭起来,但是光打雷也不下雨,许宓摸不清楚这人的路数,只好又问了一遍,那疯老头却自顾自的说其他事情。
像是什么好久没有吃饭,想念从前徒弟的手艺云云,就是不肯好好说话。
许宓微微沉下脸色,最后是无奈的摇头,让马丰茂赶紧派人将疯老头带下去,然后好生照料,等到空闲以后再去问话。
在墓园祭拜结束以后,许宓和凌赋便回到了住处。
这住处是专门为贵人们居住准备的,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朝皇帝,一切的规章 制度都是按照皇室公主、皇子来的,一时之间竟然让二人觉得和在京都无二无别。
桃子等人已经先来一步,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许宓和凌赋只是隔着一堵墙,是挨在一起的两个院子。
许宓这会进了屋,屋子里的火盆燃烧的热烈,炕上铺着京都带来的上好的毛皮,还有郡主用惯了的靠枕,一时间竟是感觉回到了郡主府。
桃子端来热茶,关切道:“这大青山可比京都冷多了,郡主上山一趟,这脸蛋都红彤彤的,想来可能有点冻伤了罢,先喝茶。”
许宓接过来,一口下去,果然感觉脾胃有一股暖流涌动,她舒服的直接出声。
随后才转身看向桃子,宝鹊也在前方的地下伺候。
“今日我祭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疯老头,他嘴里一直在嘟囔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仅仅是依靠我的想法,就是觉得我爹娘当年的死亡是有蹊跷的。”
此话一出,桃子和宝鹊瞬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宝鹊经事多些,半晌后反应过来,赶紧追问:“郡主,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许宓便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便看见桃子和宝鹊的表情在丰富变化,一时是惊讶,一时是愤懑,一时是不解。
许宓拜拜手:“还说不定,也不知道那老人家说的是真是假,现下我让人将其照料起来,也派了医师前去查看。”
宝鹊上前两步,极其认真的向郡主说:“郡主一定要好生探查此时,时过境迁,许多事都被掩盖在了过往之中,要是老爷夫人是被害死的,我说什么也是要给夫人报仇的。”
许宓点点头长长的叹气:“你说的,何尝又不是我的心里话呢?”
宝鹊不作声,桃子也不说话,她只记得当年夫人的模样和极好的脾性。
宝鹊忽然开口道:“说起来长豫这个名字还是有点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